余欢不时捏捏耳朵,深觉那句‘你可以喊我阿瑾’直直的进入了她的脑子里,怎么也丢不出去。
小鸢问她时,好巧不巧,她就想起了那句话。
她深深皱着眉看着小鸢,小鸢还在夸廖槿。
“小鸢。”
莫名被喊名字的小鸢忽然怔住了,她瞪着眼睛看着自家姑娘。
自家姑娘怎么生气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姑娘,怎么了?小鸢说错话了吗?”
余欢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在你心里,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如廖先生好?”
小鸢狠狠的点点头。
“姑娘,我跟你说,廖先生是这全天下极好极好的人物,谁都比不了的。”小鸢说这话时,似是想到些什么,但一眨眼又什么也没看见。
余欢无奈的托着腮打量着桌上的那个酒壶,听廖先生说,这壶酒,还是他亲自酿的。
也不知酿了多少年。
今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余家大公子今日正好放假,他拿着书本便跑向了余欢这边。
“大哥哥?这是放假了吗?”余欢有些激动,她家大哥哥在学堂里念书,也是极少回来的。
“嗯,近日要举办祭祀典礼,学堂正好放假。哥哥回来了,小妹可欢喜?”余谨笑着问。
“自然是欢喜的。哥哥一路跑着回来的么?小鸢去打盆热水。”余欢赶紧把他手中的书抽出放在桌上。
“哥哥,小哥哥还没有回来呢?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呀?”
余谨揉揉她的脑袋,一副伤心的模样:“小妹也太伤哥哥的心了吧?我这还没在你待一会儿呢,你就找你小哥哥。好伤心哦。”
余欢轻轻笑笑,摇摇余谨的胳膊,撒娇道:“大哥哥这是吃醋啦,这可怎么办呢,我原本还准备了礼物呢,现在看来是不方便给了。”
她边说边打量着余谨的脸色。
余谨这一听有礼物,又离开谄媚的讨要着。
“对了小妹,昨天你跟着父亲去参加接风宴了,是吗?”余谨说,“那你可看见廖先生了?”
“自然是看见了,”余欢笑着说,“廖先生的接风宴,他肯定是要出场的呀。”
余谨有些严肃的看着她,低声道:“我也是听学堂里其他人说的,说廖先生近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了。”
“嗯?廖先生身体差?怎么说?”
“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觉得应该都是捕风捉影。咱们廖先生可是战神呐,怎么就身体差了。”
余谨再三摇晃着头,表明自己不信的样子。
“大哥哥,廖先生是不是还教你们科目呢?”余欢好奇的问。
余谨摇摇头:“廖先生不教课,他一般都是处理一些事情,我们平常都见不到他的。怎么,小妹对廖先生也好奇呢?”
余欢笑笑,并没有正面回答。
“大公子,老爷说让您来一趟书房。”外面一小厮喊了一声。
“那我先去见父亲?”余谨再次揉揉她的脑袋问。
“去吧,父亲也好久不见哥哥了,想必是有很多想跟哥哥说的。”余欢朝他摆摆手。
余谨离开后,余欢看了看他留下的学堂的书。
“要举办祭祀礼了,也离江淮回临国又近了一天了吧。”
余欢忽然有些沉默,眼底的暗淡的光,忽然就溢满了整个眼眶。
等这光慢慢晕开,余欢忽然就笑了。
“这世上,唯一清明之人,只有廖槿廖先生了,看来这所有的一切,都得由他开始了。”
她像是跟自己说的,也像是跟另一个人说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