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那妇人与陈釜换了个地方,芍音只能继续与陈夫人虚与委蛇。
“陈大人。”画意见陈釜来了,起身行礼,陈釜也没推辞,等画意行了礼之后才慢慢悠悠回了一礼。
“不知大人可否知道齐史女是主子这件事?”陈釜这回坐在上位了,还是觉得坐在上边舒服些,“抑或是,主子知道大人是我们的人?”
画意笑笑,“陈大人可别说的这么轻巧,我知道主子是谁不正常吗?若是我不知道,那我怎么帮主子擦屁股呢?”
喝了一口茶又说,“主子暂时还是不要知道我是谁比较好,毕竟主子也没有同我那么要好。”
“嗯。”陈釜那双吊梢眼又支棱起来了,“你怎么看主子在宫中的动作?”
“不知道陈大人在说什么。”画意放下茶盏,“主子做事岂是我们能左右的?不要僭越了。”
听着这带着威胁的声音,陈釜笑了,“你以为,主子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吗?”
“主子做了什么?”画意倒想听听看陈釜究竟知道芍音日日在想些什么,“大人可否告诉一二?这样微臣也可以知道主子想做什么了,才好配合主子。”
陈釜一噎,他又不是属蛔虫的,知道个屁他知道。
“既然大人不肯说,那么我们也不能久留,所以微臣先告退了,不能惹得皇上不高兴。”
画意这下连礼都懒得行了,直接拿了箱子就出去了,坐在马车里等芍音,不到几分钟芍音也出来了。
“这么快?”芍音看见画意在马车上还愣了一下,“陈将军不是说让你照着他原配夫人的尺码再在下人身上量量吗?”
“啊。”画意懵了一下,“陈将军后来过于思念亡妻,便说不要了。”
还好圆回来了。
芍音也没多想就这么回宫了。
顾玦一夜都没有睡安稳,第二日天不亮就起来了,照例在房间里扎了马步,如今条件有限,就不练拳什么的了。
“侯爷。”门外是长风,“属下进来了。”
“嗯。”顾玦应了一声。
长风端了早膳进来,因为顾玦向来自己洗漱更衣,所以这些事他一个小厮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端饭了。
“今日你同我一起去暗四那里,”顾玦用完膳,接过长风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嘴,“去见见你那位兄弟。”
“是。”
顾玦在昨天半夜被影一送来的情报打扰了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