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那个样子,走起路来都像是没骨头似的,在咱们面前倒是神气的很。”一个绣娘又没长记性的当着芍音的面对着她冷嘲热讽,“淑妃娘娘都指明让她绣衣服呢,不对,是缝衣服呢。”
“是个女官又怎么样?还不是,要缝衣服,和宫女有什么区别呀?”
芍音忍了又忍,可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日可没有人看见那宫女把衣服给她,是谁传出去的。
而此时宫外的“忠臣”们炸开了锅。
“还好动作快,要不然就被姓顾的那小子给发现了。”陈釜听完属下的报告用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主子安排少人是对的,蒋先生,你是如何安排的?”
蒋邑城摸摸自己的山羊胡,气定神闲的开口:“近来还请将军不用安排人手了,宫里之前传出来的消息此刻就可以让主子烦恼好一阵了。”顿了顿又说,“宫里的人既然有心给主子使绊子那我们就可以趁着这样,让主子更明白我们的忠诚才是。”
“蒋先生说的有几分道理。”宋元清本来坐在一旁品茶,听到这话才开口,“宫里的人给主子不快,与我们无关,不会引起主子误会。”
陈釜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心里开始盘算起怎么表现显得忠心耿耿来。
“派人将那些被查着名字的匠人都杀了,一个不留。”陈釜做完结语就先一步离开了书房,突然又折回来,“还要一些知道这事的,不在我们队伍里的人都消失。“
蒋邑城不置可否,只喝了一口茶没说什么,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那就杀了就好。
陈釜来到自家后院,地方不大,没有他儿时住的院子一半大的样子,更是坚定了自己要辅佐前朝复起的心思了。
“期儿,阮儿,到为父这里来。”陈釜正要走,听见假山后面两个儿子说笑着走过来,“阮儿,今日可有好好陪二皇子学习?”
“回父亲,儿子今日被放了一天假,今天不去宫里侍读。”陈暮阮规规矩矩回话,颇显得及有书生气。
“自己在家也要好好念书。”和这个说完话,又问陈暮期这个长子,“你呢期儿,今日军营沐修也要好好习武,两个人没事就跑来花园玩,自己回去读自己的书练自己的武。”
“儿子明白。”陈暮阮作为嫡子,对父亲他们的事知晓一二,可他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父亲什么,估计大哥都比他知道的多。
“明白了就回你们自己院子,别总出来,小心你们老子我看到了直接腿打折。”陈釜习惯性就用威胁的语气和他们说起了话,陈暮期在他底下当兵听多了也就不觉得什么,可陈暮阮就听不惯了,甚至还有一点生气,慢慢把自己的情绪压下去,不动声色的回了院子。
“父亲今日心情还挺好的。”陈暮朝和自己这个不同母的兄弟关系还算亲密,手直接搭在他肩上。
“是啊,应该是那边又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吧。”
芍音拖着自己的身子回房间的时候,老远就看见一只猫立在游廊的扶手上,也不敢再慢了,快步走到那猫旁边,把那猫抱进了房间。
强忍着疼痛和对那猫身上味道的恶心,拿了东西就让那猫赶快走了,窗子大开,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
“主子大安,属下已照主子要求安排好了人,已然躲过反贼们的追捕,虽损失几人,但保全了属下们的性命,谢主子绸缪,如今属下将所有钉子与前朝人脉都献给主子瞧,望主子在宫中身体康健。”
芍音就这样看下去,整整六张纸,还写的密密麻麻,看的她眼睛都疼了,只见宫里都被他们安插了许多人,内务府,御花园和安和宫都有人,忙瞧了一眼御膳房和御书房,轻笑一声,也有他们插不去人的地方。
稍稍安下了心,粗粗浏览了一遍所有的东西,心里那口气吊的老高,这若是事情败露了,她这还能得一具全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