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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临江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看着里面几乎毫无变化的脸烦躁地戳了戳道:“你怎么没变化呢?”
雁时好笑地环住她道:“很快的,你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吗?”
“谁不喜欢自己年轻的样子,”临江甩了甩头发道,“但是这个样子,啧,太幼稚了。”
“其实你现在,和你之前,也没有差多少。”已经活了几千年的雁时如是说道。
临江扭头瞪了他一眼,忽地道:“雁时,要不然,我们成婚吧?”
“什么?”雁时尚有些没反应回来,话题怎么跳得这么快,刚刚还在讨论年纪,怎么忽然就要成婚了?
“你不是想要吗?”临江歪头道,“我想过了,成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想,就可以做。”
雁时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是想要成婚。”
“啊?那你之前为什么生气,因为我说以后可能不喜欢你所以不和你结婚?”
“我……”雁时皱眉,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在你心里,婚姻到底是什么?”
“呃,一个过场,和一点点枷锁。”临江坦然地道。
她从小可以说是没有见过婚姻美满的家庭,不说她的,她的亲戚,同学,每个人的家里都一地鸡毛。
临江很难对婚姻产生什么正确的认知,在她看来,那就是一个,不够牢固的锁链,以为将两个人绑到一个屋子里面,他们就会相亲相爱,和和睦睦,共赴白头。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进了婚姻之后,两个人还是会争吵,会头破血流,会挣脱束缚,婚姻唯一的作用似乎就是阻止他们更容易地离开对方。
临江是这样认为。
雁时莫名有些挫败地低下头,看着临江道:“如果你不喜欢,不必为了我去做,那就不是你了。”
临江有些垂头丧气地道:“我以为你想要……”
雁时捏了捏她的脸道:“你以为,我这么在乎世俗的规矩和看法吗?”
“那倒没有,但我确实以为婚姻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
“可能有,但那不是你勉强自己的理由。”
临江搂住雁时不再说话。
至此,灵界应该可以说是完全安定下来了。
众人聚集到了断天山的议事堂,商议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做什么。
临江气得连连挑眉:“你们,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难受是吗?”
沈迎咳嗽了一声道:“可能,是有一点。”
“没有敌人也要制造出来一个敌人是吗?”临江没好气地道。
“可是,你不是在上课的时候说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吗?”有人不解地开口道。
临江被噎住,叹了口气道:“行吧,地球周围强敌环伺,大家刻苦修行,早日为保家卫国献出自己的力量吧。”
众人都听得出她这是假话,但还是忍不住道:“之前一直都在忙碌,现在猛地停下来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临江咬了咬手指,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抬眸道:“既然这么想变强,有没有想过一条路?”
“什么?”
“科教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