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起大道理的时候,总是那么一板一眼的。
从前在凡间教训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如今……还是一样。
段逐邪垂着眸子,心里不知是该感激她无情,还是气恼她无情。
他小声喃喃道:“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又说什么天生注定,我从未听闻有人是一生下来就没有感情的。”
是啊,没有人一出生就没有感情。
凰衣原本也是有的。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再后来……就没有了。
那些陈年往事泛起在心头,叫凰衣心中一酸。
她无奈的摇摇头,道:“不管你信与不信,事实如此,天命是无可解的。”
那人已经生了气,不管不顾的嚷嚷了起来,“我才不管什么天命不天命,可解不可解,我只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自己说的,你自己说的……”
段逐邪的声音呜咽了起来。
大概这话是那个叫阿瑶的姑娘说的吧。
凰衣苦笑了下,道:“我现在身家性命,族人属下的性命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我没有骗你的道理。我如今也算是半个阶下囚,魔尊手里捏着这些东西,我没有什么是不能从命的。今日我说这番话也是为了魔尊考虑,魔尊实在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若是魔尊执意不肯相信,不妨一试。”
从溪怜到阁下,再到魔尊,一个称呼比一个称呼生疏。
段逐邪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不是阶下囚,我也……我也不是威胁你,我只是……我现在拿你没办法,我只是想你陪着我。就算你没有感情,我可以一直一直对你好,直到你对我有感情为止。只是你……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不要对我这么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