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荥阳的周老太爷,也给为父修了一封书信过来。你呀,这次胆子可真够大的。”赵彦明呷了口茶水说道。
静姝笑笑:“哦?周老爷子都在信上说什么了?”
“他就说虎父无犬女,没想到咱们将军府,还出了你这么一位稀奇的三小姐来。还说,你诓了他一把扇子,顺道欠下了一盘棋。要你改明儿得空,记得再去荥阳,这事儿可不好忘了的。”赵彦明边说边笑着摇了摇头。
静姝点头跟着笑了笑,心下只道:这姜还是老的辣,到底身份这事儿还是瞒不住周家老爷子的。
“你倒是跟我们说说,这趟出去都还遇着什么事儿了?”赵彦明凝视着女儿,和煦笑道。
一圈人众星捧月似的把静姝围坐在中央,听她绘声绘色地讲着在荥阳这一路的见闻和轶事。
诸如那些周府门前削尖脑袋,各显神通的商贾;荥阳市井的饮食、风貌、人情往来等等。说的不过都是一些闲话,赵彦明和赵延定也便这般好脾气地听着。
另一厢,自打晏氏教训了赵婉一顿,罚她在屋内禁足思过之后,赵婉非但没有把心思放下,反而愈发有些痴狂起来。
她到底是个心气高傲的姑娘,旁人越是容不得的,她就越是想要去守护和得到。那种歇斯底里的情感,已经注定这一切都是覆水难收了。
这一日,趁着晏氏出门上香礼佛之际,赵婉设计打通了守门的小厮,从济梅院逃了出去。
她这一走,直接就往京师南面的留园去——那儿是玉庚戏班常驻的地方,而后院的阁楼就是戏班众人杂居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