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跟许多余说了很多话。
还说自己今天说话说的嘴巴,那是又干又累,一个月都没有说那么多话。
可许多余却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高兴,哪怕许多余很不上道,既没有给过他烟,也没在一旁捧哏。
李梦高兴的原因是他在跟陌生人交流,就像薛林热爱找迷途羔羊,不图表扬,图的就是和五班以外的人说说话。
许多余从今天起是五班的一员,但现在对大家来说,他还是个陌生人,说话也有点新鲜感。
最后也没超出许多余的想法,到最后李梦是各种吹牛和释放自己内心的怨气,并郑重嘱托自己写书的事情要保密等等……
李梦对着荒凉的草原,对着许多余,那是不断发出万千感慨。
许多余听的实在是烦了,说出一句他们怕是已经吃饱了,咱们回去后不会吃他们剩菜剩饭之类的话,才算是把李梦注意力转回到屋里去。
急急忙忙向屋里走,边走还边对许多余各种嘱咐和对指导员的保密事项。
来的时间不说正好,但也差不多,吃面条的时候也没再吃成面糊糊。
饭菜做的倒是挺丰盛,就是这一顿饭吃的,全场气氛却不怎么好。
何红涛面无表情出门,五班的所有人一起去送指导员。
何红涛走到车门,看着这五个人,他担心老马,担心许多余,也更担心整个五班。
“老马,你们好自为之吧!”何红涛对老马说道。随后看着许多余,说:“许多余,别忘了我说过的话。也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
老马用半年来发出的最高嗓门喊道:“敬礼!”
许多余的敬礼很标准。
而李梦、老魏、薛林三人,也做出现在他们能够做出的最标准军礼。
上了车,关上门的何红涛听到喊声,眼睛微微有一些泛酸,实在是没忍心回头看,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更难受。
看着越来越远的大巴车,逐渐变成一个黑点,许多余再看他们几个,发现都是一脸的茫然,又木又呆,像是丢了魂一样。
许多余理解,五班的驻地是在荒凉地草原,一个月也见不到一个外人,寂寞是填满了所有人的内心。
现在有人来看他们了,虽然受了指导员不少教育和训斥,但到了最后离别的时候,心里还是非常不舍的。
“回魂了。”
老马对李梦、老魏、薛林三人说道。
他们三个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脸上再次表现出一副没心没肺模样,一起嚷嚷着斗地主打牌,万事大吉地回屋去了。
班长老马领着许多余在‘营地’里转悠,说是‘营地’其实就是几间军用民房。
“许多余,多余?为什么会叫多余?父母不喜欢?”老马好奇问道。
许多余完全不像刚来的新兵那样,一点不怕生,到哪都是自来熟,模样就跟到家一样轻松自在,许多余还跟老马开了个玩笑:
“原来叫三多。后来自己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多余!意思是年年要有鱼,还要多!”
老马倒是很讶异眼前这个新兵的心态,不仅心态好不怕生,看起来还很好相处的样子。
“李梦没跟你胡说八道吧!”老马皱眉问道。
许多余实话实说,说道:“讲了这里的枯燥和任务,讲了大家的爱好,还有咱们五班的根本!”
“讲了五班的根本?!这个李梦!”老马生气,生气李梦怎么新兵刚来就给新兵灌输坏思想坏毛病,老马不屑道:
“他就想让别人跟他一个样,薛林来的时候他也这样。
他是不是还说自己在写什么两百万字的小说,说写他的人生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