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僵持不下。
其他人吓的不敢吭声。
君古灵冷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理人也不言语。
“汤放这儿了,记得喝。”
顾临渊看了看她,将汤碗放在了案几上后起身道:“我出去探探情况,你——”
后面的话,最终还是没有在说出口。
直到人消失在了夜色中许久,君古灵这才歪着头,悄悄的往外看了看。
“没影了,小师叔。”
君古灵被吓了一跳,随即瞪了他一眼。
而明真仿佛像终于活过来了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凑了过来道:“顾师叔发起脾气好吓人啊,可是吓死我了。”
说完还不忘拍了拍胸口。
君古灵一脸无语的看着他,“要不要这么夸张呀?”
“夸张?”
“我夸张?”
明真瞪着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随即道:“你也不看看顾师叔当时那要杀人的模样,要不是奔月小姐手快,身上还带着防护法器,这会穆雪怕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还我夸张?这哪里是我夸张啊?分明是——”
“不信你问问穆雪,问问奔月小姐,到底是不是我夸张?”
自家小师叔这什么眼神儿啊?
那大魔头这么凶狠,难道她看不见吗?
而穆雪早就被吓的半死,此刻脸色苍白的脸话都说不出,那还用问吗?
倒是奔月一直沉默始终没有开口,可显然刚才也被吓的不轻。
“诶呀,行了行了,瞧你这点出息。”
明真被说的一脸委屈。
而君古灵也没在搭理他,反而转过头道:“奔月道友,你们别怕,他就是脾气大了点,出手还是有分寸的——”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受惊了。”
众人:?
算了,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现在谁敢惹君古灵?
别说惹了,救命都不敢找她了,万一因为救人受伤了,没准这伤没好,转头就被那个顾大魔王给要了命。
君古灵见二人依旧不言语,她也甚是无奈。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那个,你看能不能跟我讲一下城主府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毕竟大家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是不?
好在这次奔月没有闭口不谈。
反而将知道的全都说了一遍。
“我们奔家有祖训,城主每百年必须入塔修炼一次,时间不定,有时数载,有时也不过几月之数,可按照族规,塔内需要至少十二位长老护法守护,而外围巡逻也甚严。”
“原来如此,难怪我们进了这城主府后,并未感受到高阶修士的气息。”
君古灵说到这里,叹息道:“如今看来,怕是都已遭了血魔的毒手。”
当初她直接将两个皇者境的强者直接吸成干尸这事,当真让人印象颇为深刻。
“我知——”
奔月神色满是悲伤,君古灵叹息了一声,如今整个城主府护卫和长老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杀害,与灭门何异?
灭门之仇,只能以敌人的鲜血来偿还,可对方又是上三境的大魔?
以她们的修为,根本无济于事。
“奔月道友,你也别太沮丧,你母亲修为高深,此刻那血魔应是还未得手,不然不会如此安静,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逃出去报信,我们缥缈宗在东洲来此多有不便,好在冰云仙宫有个熟人,魔修在北洲如此猖狂,冰云仙宫定不会袖手旁观。”
“君道友,我明白。”
奔月握紧了拳头,“如今城主府上下都已被那魔修控制,在不触碰阵法的前提下,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莫不是你们城主府的密道?”
明真一脸好奇,而奔月则点了点头,“正是——”
......
“如何了?”
夜黑风高,飞雪漫天。
顾临渊一身玄紫色的长袍,在雪地上负手而立,神色冰冷,面无表情。
“禀少君,不知为何幽冥阁的人全都撤离了,反倒是邪月阁,似乎跟这位血魔联了手,如今月光城早已被血煞大阵覆盖,所有通信中断,城主府外已成炼狱。”
陆英单膝跪地,双手环胸,恭恭敬敬的回禀着。
而顾临渊则直接皱起了眉头,“邪月阁的人?”
“呵,甚为有趣。”
“之前让你办的事儿如何了?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动静?”
顾临渊神色一冷,陆英吓的赶忙垂头回道:“少君息怒,事情一般妥当,不过幽冥阁的南阁主一直在闭关养伤,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