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咦?嗯!”
“老头,你在这摇头晃脑了半天,到底看好了没有?你再这么磨磨唧唧的,当心本将军给你几拳让你吃吃苦头!”
“老三!不可造次,退到后面去!”
“大哥,俺是着急啊!”
“将军不必担心,贵府少爷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静养几日就好”时大夫收回手,摸着胡须说道。
“就只有皮外伤,没有其它的了?”
“候将军要不信老夫的医术,大可另找一位良医,老夫开馆行医几十载,从未失过手,医术不敢说堪比神医华佗,那也是相差无几,经我治好的病人,没人不夸我是药王在世、妙手神医的!”
“行了行了,一个皮外伤你都看半天,还自称神医,那真正的神医都不用把脉,眼睛一扫就知道病人得的是啥病,可别吹了你,问诊费多少钱?”
时大夫白了眼候迁,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40铜钱?价格到划算”
“不是40铜钱”
“400铜钱?”
时大夫瞪眼候迁,摇摇头。
“到底是多少钱啊,你直接说个数!”
“4两银子!”
“啥?4两银子?你想钱想疯了吧,4两银子都能买几十石大米了,够我大营吃半顿的,你宰冤大头宰到将军府来了你!”候迁一把拎起时大夫的衣领,眼珠子瞪的像铜铃,把时大夫吓够呛。
“你松手,松手,老夫没说不让你还价啊!”
“这还能还价的?你不早说!气得本将军差点赏你一拳头!”候迁松开抓着时大夫的手,伸手摸了摸兜,把所有的铜板碎银倒在手上数了数,塞到了时大夫手里。
“都给你,别找了!”
“你这也不够啊,这些加起来连半两银子都没有,太少了!”时大夫扫眼手上的铜板喊道。
“不够我这还有一点”闻人敬掏出腰间的钱袋,把里面的碎银子倒出来递给时大夫,半道上被候迁一把抢了过去塞到了自己的腰间。
“哎呀,什么多了少了的,要本将军说半两银子都是多的,这老头就来给肃儿把个脉,张口就要四两,放眼整个大宋朝都没有他这样的,俺不上官府告你是黑医,那是本将军心地好,还想要银子?这儿没你啥事了,回家接着睡你的大觉去吧!”
“你,你,简直岂有此理,罢了罢了,算老夫今日倒霉,各位将军,告辞!”时大夫让候迁的无赖样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把银子往胸口衣服里一塞,背着手气呼呼地走了,边走边在心里嘀咕:今儿个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碰上候迁这样不讲道理的大老粗,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三弟,你看你把大夫给气的,就几两银子,你给他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