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刻的他,更成熟内敛,深沉冷峻。
薄景深没说话,只冷淡看了顾信一眼,就站在一旁。
江黎摆摆手道,“哎呀举手之劳不用客气。而且那天在云顶,初次见面深哥就灌了你三杯,我们都挺过意不去的。所以昨天深哥才见义勇为帮你解围嘛,我也是顺手帮你撤了舆论。”
顾信有些讶异,“昨天那位,是薄先生?”
苏鹿点头,说得很官方,“这次的事情谢谢薄先生和江少了。只不过我马上就要去海城出差,不然出院了还能请你们喝酒。”
“嗯?”江黎有些惊讶,“你也要去海城?”
一直安静在旁站着的薄景深,也倏然抬眸看向她。
苏鹿眨了眨眼,“嗯,去视察一个项目。怎么……江少也要去海城么?”
江黎道,“我才不爱折腾呢。”他指了指薄景深,“薄景深要去海城参加一个会。”
顾信似乎有所了解,“是那个华夏区的科技展会?”
“对,就那个。”江黎点头。
然后看向苏鹿,“到时候能不能麻烦你关照一下深哥?他在国外待了几年没回来,有的事情可能不太熟。他的班子又都还在国外,要是苏小姐你能关照一下的话,我就不派人跟他去了。”
苏鹿不想答应,可别人才帮了忙,这于情于理都没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他们没待太久,顾信离开时也正好送他们出去。
病房里安静下来,苏鹿起身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就被在门边靠墙站着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你……你不是走了吗?”苏鹿惊魂未定看着他。
薄景深勾了勾嘴角,“看见你老公走了,我想了想就折返回来。”
他手撑着墙壁,将她困在自己双臂之间,垂眸凝视她,颇有压迫感。
薄景深低笑一声,“怎么样?刺激吗?”
苏鹿皱眉,几年不见,这男人怎么捉摸不定的?
她被困在他双臂之间,左右出不去,“麻烦让让吧。”
他身上的雪松冷香仿若无孔不入,苏鹿耳朵不由得发红。
薄景深低声谑笑,声音里倒没了云顶初见时的深重恨意。
苏鹿想,大概那样的报复的确能够让人解气吧。
“你刚答应了江二。”薄景深俯首,嘴唇凑近她的耳朵,声音低沉迷人,“所以……你打算怎么关照我?”
苏鹿深呼吸,收敛心神,想着许宁平时的工作内容。
公事公办道,“我会帮你定机票酒店和当地用车,如果你有什么宴席饭局需要预定的,也可以提前告诉我。”
薄景深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盯着她。
片刻后,他手指轻轻在她脖子上点了点,“苏鹿,我有点好奇。”
苏鹿;“什么?”
薄景深似笑非笑,“顾信只要不瞎,都能看到你脖子上,我留下的这些还没完全消掉的印子。他是真的好脾气呢?还是你们真的是各玩各的,对绿帽子视若无睹?”
“这是我的私事。”苏鹿抬手扯了扯病号服的领子,找准机会,从他手臂下钻了出去。
“你没什么事就请便吧。我要休息了。”苏鹿朝门的方向比了个请的手势,“机票和酒店的预定消息我会发给你。”
薄景深置若罔闻,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明显没打算走。
他垂眸摆弄着手机,淡声问,“丰城有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