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纳兰钦的话中李无微得出,她如果想要离开中荣,离开纳兰钦,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李无微转身回屋说要休息,关上房门,谢绝一切打扰。
而李无微却转眼从后院跳墙而出,沿着小路一路小跑,她要去上次埋包袱的地方找回她的东西,
纳兰钦带着付晟赶到节度使府的时候,门口站着的还是那两个小厮,小厮这回认识这两位了,笑嘻嘻的向二人问好,只是内心疑惑,这两人前面不是才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公子稍等,小的去禀报。”
纳兰钦已经等不及禀报了,带着付晟就往里走,边走边说:“不用了,你家老爷知道我要来,早在里面等着了。”
小厮将信将疑,又觉得这去而复返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眼看着纳兰钦二人进了门去。
两人直奔仲天和的院子,直接推门而入,屋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仲天和仲秋的身影,监视的人说两个人的确是进了这间屋子就没再出来过,那么这间屋子里就一定有密室或者密道。
“查!”
纳兰钦和付晟在屋子里四下查探,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主子!”付晟发现了书房墙后的空音,纳兰钦过来,用手敲了敲墙壁,厚重的墙壁后面有微微的空洞感,看来密室就在这后面。
墙壁之上挂了一幅格格不入的画作,一个男子的书房之内竟然挂了另一个男子的画像,眼窝处磨损的尤其明显。
纳兰钦伸手一摸,对面墙上的门就开了,付晟先一步进入,纳兰钦紧随其后。
而密室之中,除了坐在椅子上的仲时安,早就没了仲天和的人影。
“时安!”纳兰钦看向椅子上的人,抬起他低垂的头,可是此时的时安已经没了呼吸,身上没有伤痕和血渍,只在嘴角留有黑色的血迹。
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主子,他是被毒死的。”
仲时安身体还尚有余温,这说明人刚死不久,那么仲天和也刚跑不久,纳兰钦道:“封锁冀州城门,查找杀人凶手。”
而杀人凶手仲天和拖着他的儿子仲秋一路狂奔,当纳兰钦再次回到节度使府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逃出来了,这就是他给仲时安说的先他一步。
他远比纳兰钦想的要惜命,逃跑的准备早在他买凶杀人的时候就做好了,以防事情败露。
只是仲天和到底年纪大了,跑起来十分吃力,他不敢走大路,那样被发现的几率太大,他沿着小路在树林子里走,就算是慢些,也好隐藏。
仲秋不知道他爹为什么非要带他跑,而且他珍爱的那些玩意他爹一样也不让他带。
他也跑的累得不行,颓丧道:“爹啊,我们这是要跑去哪啊,你是整个冀州最大的官,你怕什么啊,实在不行杀了不就行了。”
仲天和艰难的迈着步子,与其说是他拉着仲秋,倒不如说是仲秋扶着他,气喘的也不太均匀,“那人杀不了啊,所以我们只能跑,跑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的钱足够下半辈子丰衣足食了。”
仲秋掂了掂身上的包袱,挺沉的,是够了,他知道他家有钱,只是从来不知道他家有这么多钱,当他在他爹屋里看见整整两大包袱银票的时候眼睛都直了,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