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那季奎沛眉头微微拧起,即刻便道:“大师既为我周梓国的人,为何如此袒护他们,当日,您不是也亲眼目睹了在那斗牛场上晚辈和晚辈的那些兄弟们,是如何被他孟尔多国的人作贱至此的吗?更有在您看不到的地方”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罢了,晚辈多说无益”
承恩大师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王爷,出去看看吧,这里的百姓朴实无华,热情好客,实则和大中原无异啊……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季奎沛却道:“晚辈再次谢过大师相救之恩,同时对当年的事深感愧欠,此毒晚辈回去自会想办法,所以大师方才所提条件赎晚辈不能答允,全当我忘恩负义之辈也好,小人之心也罢,抱歉”
不知过了多久,承恩大师目光久久探向窗外,嘴里喃着:“王爷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呐,当年见你小小年纪在那后院里,处理起下人纠纷的事老夫其实就看出来了,你对过错方,是丝毫不留余地的,纵然对方百般苦衷……罢了,是老夫自以为是了……”
季奎沛垂眸不语,两人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厨房里,阿珍正忙活着上菜,见孟云蝉似乎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问:“郡主,想什么呢?”
孟云蝉放下手中抹布,望着对面屋里灯影中的人,说道:“我总觉得师父和这人认识”
阿珍抽空回道:“想多了吧,他们怎么可能认识”
孟云蝉道:“算了想这些做什么,又关我什么事儿,阿珍,方才和你说的事你可都记好了?”
阿珍道:“郡主放心,奴婢都记住了”
孟云蝉喃道:“那就好……只能这么做了,原本也无关我师父什么事的,说来说去都怪我多管闲事……”
……
餐桌上,简单几道菜品,菜饰还由蔬菜花果雕花作为点缀,承恩大师笑道:“辛苦阿珍了”
阿珍忙道:“不不不,都是郡,都是师姐做的,我只是帮忙打个下手而已”
声落,季奎沛忙对孟云蝉说道:“辛苦阿璃姑娘,你二人忙了这么久,快坐下一起吃吧”
他倒不客气,谁主谁客都快教她分不清了:“阿昀,你大病初愈,毒还没彻底解清,饮食清淡些比较好,来,吃这个”
孟云蝉说着便把他的碗和自己换了过来,季奎沛看着递来的一碗清碗,笑了笑也没说话。
承恩大师道:“吃了这么些日的药,沾点油荤也无妨的……”
承恩大师说罢给他夹了块肉丝,季奎沛愣了愣,忙道:“多谢大师”
孟云蝉道:“师父,我也要”
哪知她刚说完阿珍一连给她夹了好几块:“……”
几人闷不啃声吃了阵,承恩大师突然道:“阿璃,明日你便带着阿珍去趟医学院,替为师托封信给韩佗医师,待会儿来我书房取信”
“嗯,好”
孟云蝉应完又突然问:“师父找韩佗医师做什么?”
承恩大师道:“没什么,为师想向他请教几味药材的事……”
承恩大师说完,几人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季奎沛身上,见他闷不啃声得吃着,孟云蝉这才道:“师父,其实我,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阿昀的毒”
季奎沛倏地停止进食,承恩大师忙道:“别胡思乱想,快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