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桃花落下时,她推着他离开了医院。
她没有给他办出院手续,只是跟医生说回家几天。
回家后第二天,天空很蓝,苏大国在外面躺着竹椅子晒太阳,看起来状态很好,阿来陪在他身边。
她和陈阿姨在厨房在厨房忙碌。
待忙碌好了,陈阿姨去喊他吃饭时,走出门口看向外面时手中的勺子磅铛地掉在了地上。
她走了出来,就看见了阿来在大伯身边悲伤的叫喊,但是它怎么舔他他也没有醒过来。
陈阿姨伏在大伯膝盖上大声地哭了出来。
她眼眶泛红,定定地站在那里。
……
他走了的第二天,他的兄弟姐妹们终于来看他了。
一个个前来为他流泪。
那天下午,她去医院给他办出院手续。
她办完手续后,回到病房,收拾东西时在低头看到床头柜最底下锁着一把时,想起里面有什么,她心中悲伤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翻涌了起来。
待她从周民生手里接过大伯交给他的钥匙后。
她缓缓地把它打开,打开却发现那份东西不见了,里面只有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全是眼熟的东西,她小时候的照片,她给他送的千纸鹤,给她送的绘画,高中住宿后给他寄的一封封的信……
看着这些东西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盒子里,晶莹的泪珠砸湿了那粉色的千纸鹤。
她从里面看到一个很新的信封,她拿起,看到信封页面上写着,“给许衍。”
她的眼泪滑落滴在上面,他明明还不知道他,也还未见过他,却给他写了一封信。
她回到家,家里没有了大伯十分的冷清,连阿来都郁郁寡欢,她刚走近大厅,就看见陈阿姨拉着行李走出来。
“你要去哪?陈阿姨。”
陈阿姨眼眸布满劳累的血丝,“我想回到我原来生活的地方,在这里我总会想到他。”她哀伤的神色打量周围的环境。
“留在这里住吧。”她开口。
“不了,我本来就是来帮他忙的,现在我也该走了。”
她听不明白她的话,陈阿姨却执意要走,她即刻走上去把一张卡塞进她手里,“要走你就把它也一块拿走。”她眼眸通红坚定地看着她。
“这里是你大伯给你攒的钱。”陈阿姨看着手里那张卡开口。
“他走了,钱就该给你。”
“你的钱都给你大伯住院花了,给我你吃什么。”陈阿姨坚决不要,把它塞回她手里。
“我还年轻,钱可以再攒,你身体也不是很好,有了钱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陈阿姨看着手里的卡不说话。苏清清直接把她的手和卡按住,“你走吧,要走快走。”她把她和行李箱推出了门外,“以后要经常跟我联系。”她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躲在了门口,眼眸通红,门扉只有半页开着。
“好好照顾自己。”
她听到陈阿姨的话,“嗯。”她轻声回应,没有出来看她。
她听到了行李箱滚动的声音,还有阿来的叫声,慢慢地,慢慢地,逐渐远去。
她靠着门背,身子缓缓滑落,她觉得,有些累了。
她坐在了地上,手机亮起,看到来电人显示,她的眼眸泛起了雾气。
为什么你总会在我低落时候出现。
她指尖轻轻划通了电话,那边的男人看到能打通了显然有些微怔。
“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