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这原是姐姐的执念,如今倒是成了我们的执念了。”王后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进茶盏,晃了晃使得药粉得以溶化。
“姐姐她这一生悬壶济世,救了千千万万的人,却唯独救不了自己。”
洛文咬着牙坚持着,背靠桌脚使自己能够坐下,身上宛如千百种虫子在身上爬动,这毒来势汹汹,已经无法凝神听面前人的话。
孟雪静因为刚才的动静渐渐恢复了神智,脑袋似千斤重,眼前的一切都还有虚影在,她手撑着坐起来,看到桌前那个自称是洛文师妹的女人,以及背靠桌椅的洛文,他用手抚着腹部,雪静下意识地冲向洛文将他靠在自己怀中,洛文地嘴唇已经泛白,满脸的忍耐。雪静又急又慌,又四处张望看孩子们在何处。
洛文握着雪静地手示意她不必慌张,孩子们正安然躺在旁边地榻上。
“你究竟要做什么。”雪静原本是与世无争的个性,如今这个形式实在是触及了她的底线,她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压低了声音。
“嫂嫂莫动怒,你也中了忘川,切不可气急攻心,否则便会如同师兄这般提前毒发。那两个小娃娃也服了毒,日后也要小心叮嘱。我做这些只不过想要伏龙谭的长生药来救姐姐罢了。”
“你竟然连孩子也不放过。”洛文听闻妻女皆中毒,却没有任何反抗力,只能握拳用力锤了下桌脚。“你怎么变得如此歹毒?”
“那黎国何曾放过我和姐姐。”南宫汐甩了下长袖将手背在身后。
“师兄,南宫家诚不欺你,对你仁至义尽,若没有爹爹,你早就死了,你自小天资聪颖被爹爹收为首徒,在黎国太医院内担任院正,荣华富贵已享,该是回报的时候了。”
“咳咳,我自知这条命当属于南宫家,但他们终究还是孩子,若是要找药,我自然首当其冲。”洛文咳嗽了几声,“师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年夏昌提出和亲,为巩固夏侯华清在夏昌的威望,意图强强联合防止外邦侵犯,许诺黎王的女儿薰和公主,若同夏昌和亲便是未来夏昌的王后。当时黎国是东泽第一霸主,薰和心高气傲不愿远嫁夏昌,又晓得姐姐向往那长生药想要救助更多的人,就假意同姐姐交好透露了许多只有王室才能知晓的秘闻,姐姐心思单纯就被诳留在宫内。之后她设计了当时在黎国拜访的夏侯华清,毁了姐姐的清白,这桩婚事才做罢,但南宫家势力也不可小觑,定是要给个交代的,当时夏昌被西狼国侵犯,夏侯华清觉深觉愧疚临走时许诺,待到他此战胜利归来就请旨迎娶。”南宫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夏昌和西狼这一战就是好些年,坊间流言四起,南宫家这些年也被朝中小人频频弹劾,已经没有当年的辉煌,姐姐未婚产子后就郁郁而终了。后面夏昌大胜西狼,获取了大片疆土,临近的陈国马上倒戈和夏昌联手破敌,夏昌短短几年国力就同黎国相当,好在夏侯华清遵守当年承诺下了拜帖,愿意迎娶姐姐为后,黎王为了与夏昌交好,让容貌相似的我带着孩子以姐姐南宫汨的名义嫁去夏昌。”
“竟然是如此。”洛文看着与从前性情相左的师妹南宫汐,倒是有些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