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诛邪,还未听命于苏易,而是效忠于萧玉京。
其实在诛邪的历史上,也曾有过择主于萧家人的情况发生。
只因这种隐秘,只有诛邪历代的主人有权得知、因此一直不被外人所知晓。
而凡被诛邪选中、奉其为主的萧家人,在烁朝的历史上、无一不是贤德在外的明君。
“可在我朝的记载上,当年的中宫皇后并无所出...”话及此处, 程言停顿了一下,终于反应了过来“您是说...皇后娘娘在离宫之时已然有孕?”
苏易微微颔首,肯定了程言的说辞,程言见罢不禁陷入了缄默。
“既然你们的先皇帝,在背地里为这个中宫皇后做到如此地步,那么其他那些被萧玉海这暴君杀死的人又算什么?”
一开始娄苍并没有在意苏易和程家父子间的对话,直到他听到程言的那句猜测。
细想之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因为常年混迹江湖谋生存,让他很快从苏易先前的只字片语中, 发现了问题所在。
一介商贾之女想要彻底失去行踪,在没有一个权势滔天之人的默许前、是绝对办不到的。
也就是说,当年那位离宫的中宫皇后,是被先皇帝刻意藏起来了。
如此便可继续猜测,那先皇应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有此一举。
娄苍的一句质问,让苏易一直淡淡的神色闪过一抹沉痛。
娄苍见后,眼眸中闪过一抹利光:果然!
这一刻,娄苍竟无比庆幸苏漠已经远走高飞了!
与此同时,从宫中离开的苏漠与萧栾正共骑一马缓缓向着盛京城外行进。
离开皇宫的苏漠卸下一身伪装,惬意的窝在萧栾的怀里,娓娓说着那个世人皆知的帝俪情深的另一个版本。
“萧玉京其实从来就没有爱过俪妃。”
此话一出,萧栾牵着缰绳的手一紧。
苏漠眼睑低垂似没察觉,继而开口。
“当年萧玉京早就对萧玉海心生了芥蒂,毕竟居了高位有所顾虑和戒备也属正常;所以他才会慢慢重用苏易,重用程家以及从南巡时从外面带回我娘亲。”
“对于天下百姓、萧玉京是个极好的皇帝,对于中宫皇后、他亦是个顶好的夫君;但对于其他因他而枉死的人、萧玉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关于苏漠开口说的这件辛秘往事,并非她空穴来风。
而是苏漠前几日, 在苏易书房寻找东西时偶然瞧见的;她当时不小心打翻了苏易那个装着七卷空白圣旨的木匣子。
匣子底部的木板被摔落,从而露出木板下的夹层;一封封陈旧泛黄,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映入了苏漠的眼帘。
她本没想去瞧其中的内容,但在拾掇得过程中看到了她娘的名字,且不止出现一次...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将那一封封陈旧泛黄的信尽数翻阅了一番。
看完信件的内容之后,苏漠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缓缓收拾完一地残局,将一切放归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