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仁帝大怒道:“现在究竟是谁败害江山社稷?在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君主?一群不忠不义之徒还不快给朕退下去?”
“明知君上犯错,但因害怕而不敢指出的臣子,这种人才是不忠不义。”
宁王毫不退缩,似乎势要和庆仁帝据理力争。
“你。。。你这是要谋反还是要气死朕。”
庆仁帝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不过就是杀了一个通敌卖国的奸佞小人,你们又何必要如此坚持?”
“如果要指控诸葛将军通敌卖国,那么请陛下拿出证据。”
“我是一国之君,难道还不能先斩后奏了?证据迟早会拿出来给你们的。”
“陛下既然这么说,那就表明还没有证据,既然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场,不如就来个一同会审,这样不是可以更快治诸葛将军的罪吗?”
“你们。。。”这下真把庆仁帝气得无话可说了。
“好好好,既然你们坚持要释放诸葛欢,不放不起来的话,那你们就跪一辈子吧。哼,有人不做偏要做狗,朕就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说完,宫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庆仁帝再次坐回龙椅,气得脸都青了。
“梁永,立刻让仙乐院安排歌舞,让御膳房准备美酒佳肴,朕要好好犒劳自己。”
酒过三巡,尽管庆仁帝已经有些醉意,但不断进出的太监在梁永身边交头接耳的情形,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宴席已散,整个空荡荡的礼和宫里只剩下梁永和庆仁帝。
“陛下,现已三更天了,是不是该到了翻牌子的时候了?看看该到那位娘娘的宫里去休息。”
“你看朕现在还有这个心情吗?”
“那陛下不如直接到龙床去休息吧!”
“梁永,老实对朕说,刚才那些人都向你禀报了些什么?”
“唉,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君上。”
梁永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刚才守门的士兵过来禀报说,宁王因体力不济昏了过去,老奴派人把王爷送回王府了,也派了一个御医跟了过去看看,只是。。。唉。”
梁永忍不住又轻叹一声。
“只是什么?你这样欲言又止又是什么意思?”
“御医回来说宁王已无大碍,只是他醒来的第一句竟然。。。竟然是说他一定会再回来跪守宫门,直到陛下释放诸葛欢。现在人又跪在门外了。”
“那就让他们跪死在宫门外吧,朕一点都不在乎。”
说完,庆仁帝转身欲往龙床上走去。
忽闻“噗通”一声,他转过身一看,只见梁永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你。。。难道你也想学他们那样威胁朕吗?”
“老奴不敢,老奴是为陛下着想。”
“说说看,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陛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万不能为了这点事而失了人心。”
“这还算小事吗?是不是非要到诸葛欢把刀捅到我心窝上才算大事?”
“陛下,扶乩那些鬼神之说是天意或是人为也不得而知呢!实话说,老奴也认为诸葛将军不太像是那种弑君的奸人。”
“这。。。”
就算庆仁帝本性再多疑,此刻内心也不禁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