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呇蕤正在清心殿里生闷气,齐玉匆匆跑来说他的平安扣找到了,太后让他去永安宫一趟。
永安宫里,林月柔跪在地上只是哭,旁边还站着太医院的张太医,梁呇蕤最见不了林月柔的眼泪,每次只要她一掉眼泪,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抓着扯着疼,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林月柔的面前,心疼的半蹲下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林月柔似乎有了靠山,哭的声音更大了许多。
“母后这是做什么?柔儿犯什么错了?”看着怀里的惹人疼的人儿,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梁呇蕤的声音不由得大了些。
“皇帝,看看你的柔儿干的好事,琇筝,你就老老实实的告诉皇帝林淑妃干的好事。”太后看见梁呇蕤为了林月柔和自己说话的态度大变,更加气急败坏。
“启禀陛下,奴婢奉命去储秀宫搜查,在淑妃娘娘的贴身婢女南香的房间里搜出了您的平安扣。还在淑妃娘娘床下的暗格中找到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琇筝将平安扣交给梁呇蕤。
“那这些和柔儿有什么关系?婢女糊涂处置婢女就好,又不是柔儿拿走的,让她跪在这儿干什么。那些粉末是什么?”梁呇蕤说。
“陛下,那些白色粉末是情花晒干磨成的粉末,在燃烧的蜡烛中加入一点就有催情的奇效,但容易上瘾,长期使用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太医院的张太医说。
“情花?胡说,朕本就和柔儿两情相悦,她才不屑用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更何况催情药物本就属于宫中禁药,柔儿能从何处得来?这一定是陷害。母后,请你明察,柔儿她不会这么做的。”梁呇蕤用情至深,让林月柔有些内疚,但更多的是感动。
“母后饶命,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陛下,请你相信臣妾,臣妾是万不敢做有伤圣体的事情的。”林月柔见梁呇蕤那么相信自己,也开始为自己辩解,那无辜的小眼神十分惹人怜惜。
“柔儿别怕,朕相信你。”梁呇蕤将林月柔抱的更紧了。
“诡辩,本宫看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太医,你是杏林圣手,昨夜皇帝曾留宿储秀宫,早上匆忙应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你去检查一下,看皇帝的衣服上是不是有情花燃烧的味道。”太后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速战速决,她一路走到现在的位置,见过了宫中多少大小把戏,明争暗斗,这几年过来,她不管不问,不是说她不知道,只是她觉得没有必要,只要不危机皇帝的安全,她都可以置若罔闻,但是这一次,她绝不手软。
张太医凑近梁呇蕤的身边时,林月柔明显有些慌张,眼神飘忽不定。待张太医仔细辨别之后,转身对太后说:“启禀太后,陛下身上确有情花燃烧的味道。”
“贱妇,你怎么敢?”太后已经被气得有些发颤,虽然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毕竟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陛下恕罪,臣妾没有,陛下你要相信臣妾。”林月柔依然在狡辩,但是语气明显没有刚才强硬。
“柔儿。”梁呇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最宠爱的妃子居然会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给自己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