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祟说白了就是人死而不散的怨气,活人被惊扰了,更有甚者活人的行动也被影响了。
那些越是死的冤枉的尸体,闹祟则是越凶,尤其是有些尸体死的时候,或者是死后成了破尸,闹祟更加的凶。
还有就是一些特定的凶尸,比如母子煞,还有我们在二岗子遇到的那具珀尸。母子煞是因为母子一起死的原因,而珀尸则是因为尸体本身有怨气,再加上特定的风水原因造成的。又或者是人为的原因造成的。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要是风水局中阳气强横,是不是就能影响到祟客,被撞祟的机率就会小上很多。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镇里的人撞祟,普通人被凶尸撞祟,肯定也是特别的凶的,这样的话,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杀又杀不得。
上次镇子里的人集体撞祟,其实当时就应该警惕起来,只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有顾得上考虑其他的。
符咒能克制祟客,但是符咒并不是简单的提起笔想画多少就画多少的。画符耗费的是一个人的精血。画符太多的话,身体也会吃不消。同时对于一些凶尸来说,一般的符咒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屋子里的灯光照射在书页上,我飞速的扫过其上的文字和图案。
这本书看累了,我又看了一会瞎子爷爷给我的阴宅经,虽然这本是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都能开卷有益。
不知不觉中,外边天光大亮了。我脑袋里也有了一个简单的构想,我想把阴山镇的风水改一改。
阴山镇这个地方所处的地方,基本上没有太阳照到。这里原本应该是大阴之地,不过,有句话叫做物极必反。这里的阳气甚至比一般的村庄阳气都要足。
只要在镇子里再栽种一些阳气旺盛的植物,例如,铁树,柏树等一些树木。
坐的时间不短了,腿都有些微微的发麻了,我站起来准备深个懒腰,但是胸口碰到了桌子,一下被什么东西咯到了,胸口的位置疼了一下。
我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原来是米线儿外公留给我的那只玉质的阴鞋。
看着手上的盒子,我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时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感觉到胸口一凉,随之我的身体恢复了过来。
回来后,把这事给忘了,当时应该就是这个东西的作用。昨天晚上要不是他的话,我当时可能就被更夫耿中给杀了。
我记得当时米线儿外公给我这个东西的时候,他曾经说过这东西能救我一命。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应该就是应验了。
我心里对米线儿的外公充满了感激之情,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米线儿的手机,我想问问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很快,那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中元……”
那声音里透着疲惫,我心里心疼不已,“米线儿,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别让自己太累了,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过去看外公。”
“外公现在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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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线儿在那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些哽咽的说道,“没有,一直没有醒过来,大夫说……”
说到这里,米线儿停了下来,我心里顿时着急了起来,焦急的问道,“大夫说什么?”
“大夫说外公的病情很危险,让我们做好心里准备。”米线儿说完这话,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挂断了电话后,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米线儿外公究竟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大半夜去那处地方。他难道是想趁着刘伯罡还被封印的时候,想着除了他。但是却没能如愿,让刘伯罡跑了,他也受了重伤。
我长出了一口气,看向窗户外边,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米线儿外公最清楚了,或许他醒过来,有些事情就能解开谜团了。
来到堂屋里,大家都起来了,刘家来的那几个道士,都是勤快的,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众人坐在来吃饭的时候,刘不通说他已经打电话回去把这里的事情跟刘家当年人刘纯元汇报了,刘纯元表示,他今天就会带着人赶过来的,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听到刘纯元要过来,那些刘家道士,一个个原本萎靡的神情,顿时都精神了起来。
我们对于刘纯元了解的并不很多,我也只是跟他见过一次面,我记得当时他给我的印象是孤傲。
我则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里除了我以外,就是张大伯懂得风水,他点头说,我的想法是对的,他一会就给族长打电话,让族长派人去买树回来栽上。
我把自己画的图纸拿了出去,栽上也不是随便栽就管用的,只要在正确的地方做正确的事情,才会事半功倍。
很快,众人吃完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