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跟着瞎子爷爷,虽然他没有什么文化,平常也是少言寡语的,但是他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在心里,因为每句话对我来说都是在交给我做人的道理。
作为一个迁坟师,大是大非的观念是不能没有的,但是还要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我心里正在琢磨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上边显示的是张保军的名字。我心里正担心他呢,原本还想着去他们单位找他。
我赶紧把电话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了张保军的声音,“小马大师,刚刚我正在开会,您有事?”
可能是张保军为了区分我和瞎子爷爷,才叫我小马大师的吧,我现在也就懂一些皮毛,哪里能被称为大师,听他这么叫,我赶紧说道,“张师傅,以后您叫我中元就行了,大师我可称不上。”
“吴淼昨天晚上割腕自杀了,我们担心你,问问你的情况。”
张保军听到这个消息,显然是吃了一惊,好半天,他才问道,“吴老师现在人怎么样了?”
我告诉他吴淼没事,人已经救过来了,让他放心,还让他自己小心一些,有事给我打电话。张保军道谢后挂了电话。
我们原本打算去找张保军的,现在听到他没事,也不用去了。
“爷爷,咱们现在去哪?”我问道。
“先去吃饭,然后去转转,买点今天晚上需要的东西。”瞎子爷爷背着手朝前走去。
大北县我知道的地方不多,基本上没有来过,也就是坐车的时候路过这里。不知道瞎子爷爷要去哪里转转,我赶紧跟了上去。
出了医院,我们也没有坐车,跟着瞎子爷爷拐进了一条小街,先找了地方吃了饭。
吃完饭,我问要不要打个车。瞎子爷爷摆手说不用,那地方不是很远。
在瞎子爷爷的带领下,我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我们到了一处老街。这是一条狭小而阴暗的街区,比易泽馆那条街还有破旧。
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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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街道很是安静,好像不属于这座县城一般,出奇的安静。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是整条路上看不到几个人,我记得刚刚我们来的那条街上,还是人来人往。
这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诡异之感,虽然是大白天,我突然感觉有些发冷。
瞎子爷爷拿了一根烟点燃,没有放在嘴里,而是用手夹着,说道,“中元,一会不要乱说话。”
我想问为什么,瞎子爷爷已经朝着里边走了,我只得跟在后来。
越往里边走,越是感觉有些冷,不是的有冷风不不同的方向吹过来。
终于,瞎子爷爷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这是一座带个小院子平房,黑色的大铁门满是锈迹,红色的墙壁,现在很多地方墙皮都剥落了,留下了一块块难看的黑斑,让人看着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