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王妃是首富 ()”!
乔弈绯心底划过一瞬间的难受,却不再说话,只是专注地整理弄湿的衣服和鞋子,乌兰莫图有些意外,“你要干什么?”
“任你有再多的宏伟大计,也得先从这里出去吧。”乔弈绯冷冷道,“既然这地下石室不是你建造的,哪里有危险,哪里有机关,你也一无所知,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你凭什么认定自己一定能够活着出去?”
乌兰莫图仿佛有着没来由的自信,“就算这里是地狱,也休想困住我。”
乔弈绯面无表情,淡淡道:“大话谁都会说。”
乌兰莫图脸色一黑,“不如我们来赌一把?”
“赌什么?”
“如果我带着你成功从这里出去,并拿到宝藏,你就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女人。”乌兰莫图的语气充满了笃定。
宝藏?乔弈绯心神忽然一动,眼眸微转,熠熠流光,仿佛误入暗夜的精灵般明媚动人,“如果你做不到呢?”
乌兰莫图似乎根本没考虑过这个答案,但赌注从来就不是双方的,他沉吟片刻,“那我就放你安全离开北燕。”
乔弈绯挑眉,“不公平,无论输与赢,你都没有实际损失。”
乌兰莫图漫不经心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失去你,对我来说损失可不小。”
乔弈绯动了动如蝶翼般的睫毛,“好,一言为定。”
“这么快就改变了心意?”乌兰莫图显然有些不信。
“呵呵。”乔弈绯发出一声轻笑,“别忘了我的商人身份,自是重利轻别离,秦湛既对我无情,那我自然也对他无义,趋利避害人之本能,以德报怨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乌兰莫图盯着乔弈绯,眸光深沉难测,“敢爱敢恨,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走吧。”乔弈绯不再与他嗦,站起身,两人继续在迷宫般的石室里穿行,湿滑难行的地道让乔弈绯一路上差点滑了好几跤,自从入谷以来,一直都没有吃东西,腹中饥饿难忍,但这个常年不见天日的地底下,不可能有吃的,只能找到所谓的宝藏,
才有可能出去。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人声,“亲王,是你吗?”
对方讲的是北燕话,乌兰莫图也用北燕话回了一句,立刻传来对方惊喜交加的声音,“亲王,属下在这里。”
在这个陌生而诡异的地方,人很容易陷入对未知的恐惧,所幸那人距离他们不远,似乎就在隔壁。
穿过两道石门,终于见到那人,是一起进入谷中的人,不过他的状况实在很糟糕,摔下来的时候摔断了腿,半边脸也被尖锐的石壁划伤,灰尘夹杂着石砾,在脸上留下可怖的血痕,不过比起先前死伤的人,总算是捡回了半条命。
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显然吓坏了,眼神惊恐而仓皇,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亲王,亲王救命啊…”
对这种贪生怕死之徒,乌兰莫图大怒,就差一脚将他踹开,“我还没死呢,嚎什么丧?”
那人吓得浑身瘫软,看到亲王凶狠的眼神,顿觉十分可怕,勉强站了起来,扶着石壁艰难地往前摸索。
进入黑云谷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守在谷外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靖乐公主因为害怕不敢进去,但在这么个阴森的地方外面,也十分不是滋味,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也没见里面的人出来,她终于有些慌了,便立即派人回去送信。
没等送信的人回去,广德侯和徐天舒还有季承几人已经闻讯赶来了,几人见靖乐公主惶惶不安,得知铖王、乌兰亲王和乔姑娘都进去了黑云谷,生死未卜,顿时脸色大变。
广德侯倒还算镇定,“殿下进去多久了?”
靖乐道:“已经有四个时辰了。”
身为殿下的贴身侍卫,季承自然责无旁贷,正准备入谷,却被徐天舒拦住了,“季侍卫且慢,黑云谷地势不明,贸然入谷恐有危险。”
“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保护殿下安危,也是我职责所在。”季承斩钉截铁道,“多谢徐二公子好意。”
“我知道你对殿下一片忠心。”望着安然无恙的靖乐公主,想起绯妹妹居然也涉足险地,徐天舒心都提了起来,“不过要想真助殿下一臂之力,就应该做好充足的准备。”
季承面露疑惑,“你的意思是?”
“据当地人说,这黑云谷是极为凶险所在。”徐天舒同样心急如焚,却冷静道:“殿下英明神武,乌兰亲王也是北燕最出色的勇士,现在尚不能安然返回,我们就更不能贸然行事,进未知之地,务必先准备食物和水,还有防瘴气的药丸,天色已晚,还需准备松油火把。”
“还是徐二公子想得周到。”季承有些佩服这位名门公子,这个时候的思路竟然如此清晰?
广德侯望着里面复杂莫辨的景象,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殿下安危事大,我们这就入谷助殿下一臂之力。”
靖乐公主又陷入了极大的犹豫,若乌兰莫图真的在里面遇险,她进去若能帮到他,则可以大大增进他对自己的感情。
她虽然迷恋乌兰莫图的风姿,但却也知道,对方对她不怎么上心,平日享受惯了男人的恭维,现在变成她讨好男人,追着男人转,难免有点不习惯,但对方越是对她爱理不理,则越是让她难以自拔,誓要那个英俊出色的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但望一眼谷口的方向,见里面阴风阵阵,黑雾弥漫,她不由得心生恐惧,倒是广德侯看出了她的纠结,给她台阶下,“时间这么久了,公主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待有了好消息,我一定马上通知公主。”
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靖乐突然就下定了决心,立即挺起胸膛,义正词严道:“二皇兄生死未卜,本公主岂能置之不顾?我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一起去。”
靖乐突如其来的勇气让众人吃了一惊,广德侯知道这位皇帝的女儿喜怒无常,认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只象征性地阻拦了几下,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