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尽委屈,满腹心酸,偏偏又不让他担心,什么难过都自己隐忍,兰儿和蛮横霸道颐指气使的乔弈绯比,乖顺得让人心疼。
若不是左右有人,场合不适,他恨不得立即将兰儿搂在怀里,坚定地告诉她,他一定会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李琦兰眼眸氤氲,衡知哥哥的心事她都懂,他的疼惜她都了然于心,她也同样恨不得扑进他的怀抱,诉尽相思,只是此刻,只能含泪带笑地告诉他,她愿意等,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哪怕衡知哥哥背负着乔弈绯未婚夫的名声,她也在所不惜。
本来,若是乔弈绯不在,唐衡知就没有理由继续逗留在乔家了,但弱柳扶风楚楚动人的兰儿让他实在舍不得迈动脚步,下意识贪恋此刻,一解相思之苦。
李琦兰亦如此,两人只想时间停滞在这一刻,只希望老天不要再折磨有情人,让他们早成眷属,日夜相伴。
忽然,一声轻笑打破了难得的温馨与甜蜜,二人同时惊醒过来,脸色微变,竟是乔弈绯回来了。
乔弈绯身穿一件粉红色樱花长裙,腰间挂着一块莹润无暇的羊脂玉,配以红色精致流苏,外罩金丝云纹的白色披风,手腕上戴着两只娇艳欲滴的红手镯,衬得肌肤洁白如玉,吹弹可破,整个人雪肤花颜,青丝飞扬,美不胜收,贵气而张扬。
这个庸俗的商家女竟也有如此美貌?若不是嘴角那丝淡淡的嘲讽让唐衡知觉得刺眼,他还沉浸在着美丽的风景中,不过,想起自己的身份,他逼迫迅速转变心神。
李琦兰心下一惊,立即回神,笑得温婉而得体,“绯妹妹,你回来了?你去哪儿了,怎么没告诉我,我好担心你。”
空中残留的暧昧都没有褪去,看来二人暗度陈仓已久,可惜自己以前竟全然不知,被骗得团团转,乔弈绯唇边讥诮之色更浓,漫不经心道:“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需要告知你吗?”
李琦兰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乔弈绯这个小傻子几时对自己说过这般不留情面的话?
当着衡知哥哥的面被乔弈绯怼,她尴尬至极,两行清泪适时顺着清丽的脸颊淌下来,仿佛寒风中一朵随波逐流的残菊凄楚无依,轻声道:“绯妹妹说的是,你是乔家大小姐,我不过是寄人篱下的一介孤女,自然无权过问,我只是担心你,所以多嘴了一句,还请不要怪罪。”
乔弈绯笑而不语,当着唐衡知的面,李琦兰惯会做戏,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说给唐衡知听的。
果然,唐衡知一听这话就皱了眉,当着自己的面,乔弈绯都这么欺负兰儿,背后还不知道怎么作践呢?着实可恨。
“绯儿。”因时机未到,唐衡知竭力平复自己心头的怒火,耐着性子温声道:“李小姐也是担心你,你怎么能这么和李小姐说话?太失礼了。”
乔弈绯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自己说什么,她就照办什么,唐衡知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何况,他不能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兰儿受这种屈辱。
哪知,乔弈绯再一次让他失望了,面无表情道:“唐公子请自重,按照你们读书人的仁义礼智信,你应该称我乔大小姐。”
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这么明显的眉目传情都浑然不觉,居然会被唐衡知这样的斯文败类骗得团团转,被这一对狗男女搞得家破人亡。
什么狗东西,也敢对自己的人生指手画脚,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