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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谢家大摆宴席,虽说宴席由大房负责。但宾客都是为二房贺喜而来,我们二房也不能闲着什么事都不做,从现在开始……”
谢新语正给下人训着话,就被容嬷嬷突然打断。
“小姐,此言差矣,我们二房向来……”
谢新语此刻正处于教导主任的角色中,严厉的瞪了容嬷嬷一眼:
“嬷嬷闭嘴,你这段时日都在庄子上处理着火一事,你负责的事宜我已经全部交由韩梅梅打理。今后,你就待在屋中做些针线活,其他事情都不需要你管。听明白了吗?另外,说话之前得先举手。”
“小姐,这是让我去养老?”容嬷嬷嘴角抽搐,实在抑制不住心头的愤怒,昨日她刚从庄子回来,她家大郎就顶着张花脸找她哭诉。
她还没跟谢新语算账,谢新语倒在她面前耍威风了。
“看来嬷嬷的确是老了,连说话之前先举手一事都记不住。”
“老奴可是太夫人派来教养小姐的,小姐恐怕没资格让老奴负责针线活。”
比起昨日的暴躁军爷,谢新语此刻冷静很多。
晃眼看去,极有大家小姐的气派:
“你们在下面有什么小动作,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容嬷嬷,祖母送你来二房,是让你做奴才的,不是让你当大爷的。
做不好奴才的本分,那就让祖母把你领回去,等你把规矩学好了再送来。”
容嬷嬷冷笑一声,她在外忙活了一个多月,谢新语的疯病还没好呢!
她就是给谢新语借一百个胆子,她也不信谢新语敢动她。
“二小姐,老奴可是太夫人派到您身边的教养嬷嬷。您这样做太夫人可是会不高兴的,后日谢家大摆宴席,太夫人明日就回来了。小心说大话,闪了您的舌头。”
“威胁我是吗?”
也许谢新语怂,但教导主任对待学生的态度,从不以背景决定:“不论你们爹娘是谁,靠山是谁。既然来到了二房就都是我的下人,我对大家一视同仁。希望大家都能把心思放在干活上,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好了散会,容嬷嬷留下。”
容嬷嬷咳嗽两声,示意其他人留下。
这是她们主仆间第一次将矛盾放在台面上,不过容嬷嬷很有自信二房的下人会站在她这边。
她从十岁起就在太夫人身边伺候,不仅深得太夫人信任,还与谢家一众管事交情深厚。
谢新语就算成了嫡女,地位飙升,但最多三年就会嫁出去,只要脑子不傻的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不过这次容嬷嬷失望了,二房下人昨日顶着水桶跑了八圈,现在还处于对谢新语的惧怕当中,一下子离得老远,将主场交给了谢新语和容嬷嬷。
“容嬷嬷,你在教唆他们与我作对?”
容嬷嬷余光看着那群怂货眼中带泪,她在谢家几十年,何时这般没有脸面。
罢了,暂且忍一时之气,等明日太夫人回来,在做打算:
“二小姐,您误会了。您是主子,老奴是奴才,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这里没人可以借你一百个胆子,倒是能给你借半个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