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张大人就是如此恪守望为臣之道!?”
别看安王年轻,可与生俱来的皇家气势,让张知州惊起了一身冷汗,“下官向来秉公执法,绝无偏私。”
“好一个秉公执法!”霍易辰仿佛从天而将般突然出现,上前便行礼跪拜:“霍易辰见过安王,给安王请安!”
“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
都是老熟人,自小的交情,安王虚扶了一下,霍易辰也借机起身,瞄了眼张知州:“张大人既然要秉公执法,就应惩处罪魁祸首之人以平息民愤,而不是在此阳奉阴违,挟威势而作威福,招权纳贿。”
“大胆!”
张知州猛一口气抽进去,赶紧解释:“本官不敢,也不知霍大公子从哪里听了些闲言碎语,故意陷害本官。”
“闲言碎语?满城的百姓都是议论的事,难道还是对张大人歌功颂德不成?!”
今天是个黄道不吉日,天一亮就站在城门喝了一早上的西北风,现在又撞上个愣头青。张知州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只能干瞪眼,“本官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其情可表,就不劳霍公子在此直言进谏。”
自打市间谣言起,张知州心里七上八下,郭烁干的那些破事,不说件件交代,可至少也透露四五件桩事,可这其中哪一件不是掉脑袋的大事?!
就算他想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与郭家早已是一根藤上的蚂蚱。
别看安王面嫩年轻,像张知州这样自私自利,假公济私的人在京里一抓一大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再加上他此次南下本着捞功的如意算盘,遇到这样的“好事”,自然不会撒手不管,可又不能现在无凭无据抓人。
“张大人费心了,来淮阳之前,皇上他老人家便再三叮嘱,命臣不可盲目自大,得虚心向张大人和其他诸位大人多多请教。如今听张大人一说,想来破案指日可待,上面只给本王十天时间追查此案,本王就坐等张大人的喜讯!”
十日?!
张知州看着似笑非笑的安王,心里早已翻腾,紧张的抚过额头的虚汗,扯着嘴角苦笑:“下官一定竭尽所能,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还是随下官先去府邸歇息。”
安王轻轻的“嗯”了一声,此处味儿实在是……臭气熏天!
……
徐青琬派人大闹郭府的事很快传到徐老爷的耳里,听得他双眼瞪起,眉头紧蹙。
徐乔安眼看翁翁动了怒,可这事岂能让三妹一人受罚,倒是勇敢的站了出来:“这事跟三妹无关,我乔安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恨我年少弱小,不然,我定要亲自拿棒打上那郭府里去,让外人也知道知道,咱徐家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胡闹!”徐老爷很快又恢复了神色。“闹一闹也好,只是这手断太过低俗,传出去恐对你三妹名声不好。”
本已做好受罚的准备的徐青琬,听翁翁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堵心难受,名声!前世她什么也没干时,也没落下什么好名声,反倒忍气吞声、窝囊了一辈子,被李俊杰凌辱欺压的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