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星那叫一个郁闷啊,他堂堂血戮武馆少馆主被女孩儿打败不说,要寻求自个人帮助还被拒绝了。试问这世间,还能有这么苦逼的少馆主吗?只道他眼珠子转了转,眸光闪动着道道暗芒,旋即计上心来...
是日夜,血戮武馆大火奔腾,火势滔天。惊动了无数学徒不说,就连那北街的百姓都前往围观。平素里百姓都被欺负怕了,如今遇着这血戮武馆遭逢大劫,便无不冷眼旁观,权当看着热闹。有甚者,还摩拳擦掌,意欲趁乱捞点油水。
处于闭目修炼的姑苏华骨陡然抬眸,见着那迅速蔓延的滔天火势,面色霎时骇然。但见他纵身而起,伫立阁楼檐角。看着学徒们的四下逃窜,人心涣散。看着百姓们冷眼旁观,趁火打劫。姑苏华骨不由心生愤慨。这些年来,他不止一次告诉摩严。弟子,武修为次,人品为首。百姓为水,可载舟船亦可将舟船倾覆,掌一方势力,需得民心。
可摩严毕竟是贼匪出身,哪里听得下姑苏华骨这如书生般喋喋不休的教诲。他每次都很是不耐,自认为“拳头才是硬道理”。可他的执着与不听劝换来什么?换来的,是今日这般景象!
“你们都跑什么?!”但闻姑苏华骨怒斥声传荡北街,而后,学徒皆定,而百姓俱散。他随之纵身而下,璀璨玄力当是爆涌而出。只道那玄力如洪,嗡鸣响动间,劲风席卷,大火周遭旋风凝聚。霎那间,半片真空,火势大减。
学徒们见此,方才缓缓靠拢,原本涣散的人心亦是渐渐地重新凝聚。姑苏华骨眸光泛动点点涟漪,划过淡淡的失望。但终究,还是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来。只因这血戮武馆,说到底还是没落到众叛亲离的下场。
……
太阳初升 ,晨曦倾洒。在深冬,这本是暖洋洋的时刻。可看着眼前灰炭般的大半废墟,姑苏华骨如堕冰窟。只见他面色阴翳,无力地扶着沉昏胀痛的脑袋,原本矍铄的眼神也是颇有些黯淡了。只道他心头失望无力之余,那叫一个恨呐!
平素,他不喜这势力的争端。三大武馆偶有摩擦,他也是在尽力游走。势力的争霸只会带来流血与牺牲,他已不愿再看他人倒在血泊之中,不愿再见有什么人似他这般无根可归。但他知道,势力间的真正和睦是不存在的,暗地里的小磨小擦不可避免。但似如今这般,却是从未有过。这已然是罔顾血戮武馆所有人的性命,挑明了要开战。
他姑苏华骨善忍,但,忍无可忍,又何需再忍?!
“查到是谁了吗?”只道那姑苏华骨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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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归清明,沉哑之音传荡,语气尽是森然。
“骨叔!!!”摩星哀嚎着,踉跄着步伐朝着姑苏华骨那处而去。但见他周身褴褛,披头散发,布满伤痕的脸庞上更是蒙着层厚厚的尘灰,样态好是狼狈。“骨....骨叔,是鹰啸武馆干的,是他们干的!”摩星剧烈咳嗽着,双手死死攥住姑苏华骨的手腕,眼角甚至还夹着泪水。“骨叔,您善忍。可他人却将您的忍耐当纵容啊,骨叔!”姑苏华骨心头本有疑虑,可见着这从小看大的孩子声泪俱下,心软得一塌糊涂。
可....那是鹰啸武馆。那个人的后代,也在那儿。姑苏华骨眸光闪动着纠结,心下好似在暗自思忖着什么。
这要换作是数月前误会了的鹰啸武馆那也就罢了,不过就是赔礼道歉这点事儿。但今时不同往日,人家鹰啸武馆背后的靠山,却着实得容姑苏华骨好好掂量掂量。
“罢了!”姑苏华骨狠狠地咬了咬牙,提起宝剑便扬长而去。他还是信了摩星的话,对于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终究还是相信他的人品,相信他不会拿武馆师兄弟地性命作为自己报复的筹码。
但姑苏华骨不知,在他离去以后,摩星眼底划过了一抹不为人知的阴鸷...
……
却说此时的鹰啸武馆,学徒们大多沐浴在深冬时节少有的阳光下。暖洋洋的阳光令他们慵懒地伸展着四肢,半眯着眼,嘴角微扬。今日是他们年底的休期,自是要好好休息的。
可惜...
好景不长,武馆外嘈杂的响动席卷着威压传荡而来。学徒们陡然抬眸,眸中有光,宛若凛刀。只道他们体内玄力流转,化作淡淡氤氲紫气萦绕周身,声势浩大地朝着武馆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