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天师啊,还以为是强盗袭城。”
见到张道源的打扮,士卒长长舒了口气,悻悻的把佩刀收好,不动声色的接过银子,懒洋洋的询问:“这么晚进城有何事?”
“镇里有人被邪祟所伤,需要几味药材。”张道源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样啊,那你快进去吧,直接去正阳街的白记药铺,他家晚上不关门的。”士卒闻言也没多想,转身将城门的缝隙给开大了一些,刚好能让人马一同过去。
金钱的力量是伟大的,就这么一两银子,这士卒不仅放行了,还给指了路。
“谢过军爷!”张道源拱拱手,牵着枣红马钻进城门,对着城门后十几个值守士卒笑着点点头后,就上马而去。
没过多久,他便来到了正阳街,整条街道漆黑一片,只有白记药铺点上两只红灯笼,宛若两只猩红的鬼瞳,看起来有些渗人。
张道源来到药铺门前,把枣红马拴在门前的拴马石上,抬步走进了药铺。
药铺里此时只有一个伙计,正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
“醒醒了,抓药。”他上前敲了敲柜台。
“嗯……”
伙计迷茫的睁开眼,愣了半晌缓过神,有气无力的看向他问道:“客观要抓什么药?可有药方?”
“我给你写下来。”张道源拿过摆在一边的毛笔,往有些干了的砚台里带了点清水,抬笔把几样在镇里买不到的珍稀药材写了下来。
他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把所有药材都写出来,怕有人盗走他的药方。
见张道源写好后,伙计伸手把那张纸拿了过来,见那上面透着灵韵的字迹,他不由自主的夸赞了一句:“客官写的一手好字啊!”
“让小哥见笑了。”张道源不在意笑了笑,催促道:“烦请小哥快些,家里有人等着用呢。”
以他画符小成的手艺,写的字自然也差不大哪去的,这种夸赞他听得太多了,早就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沾沾自喜。
“客观稍等。”伙计拿着药方就要去身后的药柜去抓药,没走几步他就停住了,扭头看向穿着有些穷酸的张道源:“人参、黄芪、六阳花、飞星草,这些药材可都不便宜啊!”
“又不会缺你银两,你抓药便是。”张道源撇撇嘴,拿出一张千两的银票拍在柜上。
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
见到了真金白银,伙计就放下心来,乐颠颠的去抓药了,没多久就把他需要的那些药材包好递了上来。
“诚惠,一千七百三十二两六钱银子,我斗胆做主,给客官抹个零。”
“有劳!”张道源接过那几个鼓鼓囊囊的纸包,从怀中又拿出一张千两银票,与之前那张一同放在柜台上往前推了推,。
“客观稍等。”伙计舔着嘴唇把银票拿在手里,反复确认这东西是真的后,利索的给找了零。
张道源拿起找回来的银票跟几锭银子,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药铺。
当他来到城门那里的时候,都没用他下马,守城的士卒们听见动静就把门给推开了,还热情的挥手告别,别提有多热情了。
“哈哈,军爷们辛苦。”
张道源大笑着策马而过,顺手有丢了一锭银子过去,笑的他们合不拢嘴。
这些士卒一个月的军饷也就几两银子,他这两锭银子分下去,一个人也能得十几个大子儿,够喝上一壶好酒的了。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士卒们心中期盼着这位大方的小道爷多来几回。
相较于来的时候,回去的路上枣红马的速度要慢上许多,毕竟跑了小半夜了,它也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