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墨,此时正老老实实的,窝在柴房!
用那位四郎的话来说,他就只是一仆从,自然应该宿在柴房之内。
许是太久没这般毫无风波的睡在床上,沈墨只想了几家被白雪宫灭门的王姓之人,就忍不住睡了过去,一夜无梦,极为好眠。
一早,阿九就自动在腰上绑上了麻绳,怀里抱着一坛陈酒。
“你倒自觉,知道昨晚没练功,今早这么积极,走吧,”王一翻身上马,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问道:“似乎,还少了两坛酒啊?!”
阿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某人委屈的哀嚎道:
“四郎啊,你不止少了两坛酒啊,还少了一位翩翩少年郎的仆从啊。”
“偏偏少年郎?”王一挑眉看过去,顿时眼前一亮,今日这人,倒是抹去了伪装,好看了不少,只是嘴上却不留情面的说道:“今日这打扮,倒是比昨日好看许多,有些少年郎的模样了,可,翩翩风度那是半分都没有的。”
沈墨看清眼前人模样时顿时一愣,开口犹豫道:“你......”
“嗯?我如何?”王一挑眉,声音嘶哑,再配上今日这面容,与昨日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沈墨却低头,咬牙道:“咳,四郎真是,风流倜傥,风姿卓越,玉树临风!”
“多谢。”
王一强忍不笑,只是这副尊荣,加上这身材,真真是难为沈墨在看过一眼之后还能夸的出口了。
阿九却笑着奚落道:“你这人,真是说谎都不带眨眼的,还有今日怎么不遮遮掩掩啦,竟敢以真面目示人了,不过以你这年岁,怎好意思说自己是翩翩少年郎,真是好不要脸。”
沈墨无语,他也不过才二十有二,跟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比起来自然是年岁大了,可,他可不是老啊。
王一看一眼他们两人,笑道:“我看小沈最多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吧,阿九啊,下一步歇脚的,是镇子对吧,到时你跟着小沈去玩上半天,实在不行我们就再歇一晚,反正距离武林大会的召开,我们时间十分富裕。”
“我才不要跟他一起呢,要玩也是跟师父你一起,师父你明明年岁也不大啊,而且师父你可看起来比他都显少年。”阿九看向沈墨的眼神十分嫌弃,看向王一时又变成分外崇拜、
她们两个人一直都是一路走一路玩,要不是听说武林大会召开会将白雪宫掠夺之物归还,她们压根不会有目的地。
沈墨心中一动,看向王一的视线充满探究,他,到底是何模样?!
这易容之术也过于精湛了些,昨日的俊美面皮配上他的身姿,今日这面容和那身姿,若不是明知他做了伪装,他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王一在前面骑着马,阿九和沈墨在后面疾步走着,一人抱着一坛酒,一人举着两坛酒,就这么跟在她后面,时缓时急,而马背上的她,也懒洋洋的,时不时的总会前栽又或后仰。
而阿九,则费劲的抱着酒坛维持着麻绳的松紧程度。
阿九脚下一崴,前面马背上王一的右手随之甩了出来,同时,她的嘴里发出嘶痛声。
“阿九!”
王一扭过头看去。
就见阿九一脸涨红,一头的汗水,显然一边负重一边留神控制让她很是吃力,不过两个时辰,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师父,我们稍作休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