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正阳、李援朝、朱军三人晚上八点多到了老莫。
此时的老莫大门是旋转玻璃门。
来这里的人一般喝的都是苏联名酒伏特加、克里米亚。
问为什么?
因为顽主口中的老莫就是莫斯科餐厅。
这是以前苏联人开的餐厅,后来渐渐的被这些顽主发掘了。
顽主们觉得来这里是倍有面子的事,是一种荣耀。
单调的格子花布餐桌上摆着罐焖牛肉、奶油烤鱼、蜜制鹅肝。
这都是老莫的特色美食。
李援朝和朱军正用刀叉和面前的美食生死搏杀。
岳正阳正握着高脚杯,抿一口酒,他对眼前苏联人的美食毫无兴趣。
他的眼神时不时地掠过玻璃旋转门,偶尔打量着奢华的大厅。
这时有人从旋转玻璃门进了大厅,岳正阳问道。
“援朝别吃了,你看旋转门那边,刚进来的是谁?”
李援朝赶紧放下手中的刀叉,抬起正在埋头苦吃的脑袋,顺着岳正阳的手指看去。
李援朝看到从旋转门进来的两个男子。
“喔,喔,三哥,那个右边的是唐亚军,他很好认的,与他弟弟比较像。”
李援朝的嘴里塞的满满的,说话有点不利索。
…………
“金生,你请我来不单是吃饭吧?我可听我三弟说了,你主意都打到我这儿了。
这些字画可是我爷爷留给我们唯一的遗产了。
要不是我反应快,恐怕都被小将们给砸了烧了。
还好,我爷爷为国家做了那么多的贡献,和上面也有来往,正好我也有联系电话啊。
要不然……也就随我爷爷去了。”
“这个,亚军兄,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你可不能把这气往我这里撒,这事可是和我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啊
后来我才听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要是当时兄弟我知道了,一定会出手帮你的。”
说着蒋金生押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你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肯把宋徽宗的《秾芳诗帖》换给我。
只要你开口,什么都可以,多少钱,随便你提。”
蒋金生二十来岁年纪,中等个头儿,穿着黑色西裤配白衬衣,还有一双两接头皮鞋。
整个人收拾的干净利索,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
其实是一肚子坏水的人。
不过唐亚军家那次扫荡跟蒋金生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知道是谁干的。
蒋金生的同伴也不说话,只顾着自己吃喝。
这两人就是蒋金生的左膀右臂。
他们是蒋金生父亲下属的儿子。
现在他们也成了蒋金生的下属一样,每天跟在蒋金生后面。
他们主要的职责就是帮蒋金生茬架。
也就是打手。
现在蒋金生和唐亚军讨东西,把这两位带在身后,就不明而喻了。
要是唐亚军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他就会让唐亚军吃点苦头的。
而且蒋金生把这两位带在身边,还有一个好处。
要是别的大院子弟,碰到硬茬逃跑的时候,会把蒋金生落下。
而这两位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蒋金生落下的,这就是蒋金生经常带着这两位的原因。
不过他也不错,像来这老莫,不是也给他们两人点餐了吗。
“金生,我也没有什么爱好的,也不缺钱,更不会拿爷爷的遗物去换什么东西。
不是我唐亚军不给你面子,是真的不成。
要不你再到别家看看,想想别的办法,可以去找其他字帖也行的。
我可知道,前些时间运动那会儿,这类的名书名画可是被抄出不少呢?”
唐亚军喝了口红酒说道。
其实他自己已经猜到自己家的事肯定和蒋金生之类的人有一定的关系。
不过自己抓不到把柄,又不好明说。
他得让自己弟弟少和这些人来往。
蒋金生见唐亚军这么圆滑,心里有点不爽。
他手里的银质的插子将面前的牛排被插得一塌糊涂。
蒋金生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一口气把半杯克里米亚喝尽,用白餐巾擦下嘴角道。
“亚军兄,那些字画早被烧的烧,撕的撕,那里还能找得到。
那些个卫兵头子家里我已经都去问了,他们都说那些东西都被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