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笑道,“我都教给咱爹了,咱爹能伺候好这些西瓜,再说了李家装和咱村离的也不远,要是有啥事让我哥喊我去。”
“两位嫂子要是没事,也可以跟咱爹学学,来年可以多种些。”
明月说完,旺财旺福媳妇眼睛冒光,“我俩没事没事。”
这俩人巴不得学呢,现在光是跟着沾光都分这么些钱了,要是以后自己种,那还不得赚翻了啊,这么种两年他们都能去镇里买房子了。
一家人又说了会儿话,便都各自回家,金父和两个儿子都住在地里看大棚。
走到村口,早就等在那里的舒兰喊住了明月,金母和两个儿媳妇都有些虎视眈眈,明月安抚了她们便让她们先回去,不管舒兰存着什么坏水,她都能应付过来,原主又虎又泼辣的名声可不是白得来的。
“我们谈谈。”
舒兰借着月色望向明月,月光把她眼里隐藏的怨恨折射出来,明月勾起一抹淡笑,“好啊。”
舒兰把明月往村外的树林引去,心里没有把一个女孩带入地狱的愧疚和挣扎,而满是畅快和期待,她要毁了这个人,她的不到的幸福别人也别想得到,而且她要让李喜庆厌弃了这个人而看到她的好,她要让这个人代替她去衡家经受灵魂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舒兰在树林里一颗大树旁站定,从大树后面绕出来一个人,是衡岭。
月光把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影子与他组成了一把收割生命的大镰刀,他望向明月的目光里有贪婪,有复仇的快意,有将要主宰这个女子命运的愉悦。
舒兰没有离开,而是退出几步,静静的看着,她要亲眼看着这个夺走了她一切的女人遭受痛苦,仿佛只有这样她被磋磨的千疮百孔的伤口才能被抚平。
然而当衡岭的手要碰到明月的时候,衡岭却被反扣手腕,弓起身体疼的大叫,接着衡岭就被落下的拳头打趴下了,竟然连还手的余地也没有。
舒兰有点看傻眼了,她知道金月力气大,但她也知道衡岭的力气也不小,起码她是挣脱不开的,何况他总归是个大男人,怎么在金月面前跟个小弱鸡一样?!
明月要把衡家一家对原主的不公都发泄出来,但又不能打死人,于是下了巧劲,每一拳都不伤他要害,但却能把疼痛加重好几倍。
直到把衡岭打的动弹不得,明月才罢手,瞥眼看了看鼻青脸肿的人,他这一身的伤怎么也要养个个把来月吧,没有时间复习,乡试怕是悬乎了。
明月的目光落在衡岭的右手上,看到她眼里闪过的冷光,衡岭连忙把手藏在身下,他的未来全系在这一双手上,他就是死了也不能折了双手。
明月冷笑,蹲下来逼视着他的眼睛,警告道,“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有一万种方法弄死你。”
弄死男女主角是不能够的,任务不允许,明月也只是吓唬他,不过效果很好,她沉淀了几世的威压在此时释放出来,压的衡岭和一旁的舒兰喘不过气。
明月离开很久后,两人的颤抖才慢慢平息下来,衡岭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可置信他会被完全压制,回想起刚才那宛如月下魔兽的女子,他刚平复下来的恐惧竟又在心里丝丝缕缕的冒出,他连停下了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