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你先去帮忙,可以和你师兄学习一下简单的消毒铺巾还有关节镜的准备这些。多做点事总能学到东西。”李辉就中断了谈话。
并且还提点了陆成一下,
陆成有意外科,万丈高楼平地起,总不能想着一开始就做手术,连手术前的消毒铺巾都不会,就直接开始主刀模式,
哪个主刀不是从下级医生和底层摸打滚爬上来的?
没有这些摸打滚爬,连无菌原则可能都最终搞不清楚,那还怎么做手术呢?
陆成也点头称是,有之前二百多大洋的刺激,陆成的积极性格外地高,心里想着,万一再弄点金币出来,那我这一天就能够挣三百了。
外科手术,手术前的消毒铺巾,这些是最基本的,
最基本的并不代表天生就会,陆成之前虽然去了两个外科,但是,他一个实习生,谁会给他上手?他没有机会动手,怎么让理论付诸于实践中?不能够指导实践的理论,学了再多,别人也不知道你到底会不会。
陆成就把自己的想法给陈卓远一说,兴许也是之前陆成比较亮眼的表现,陈卓远立刻答应了下来。
而且,像他这样的研究生,每天做的就是消毒铺巾,缝合这种事情,他也早就做烦了,他现在都已经研究生二年级,准备读研究生三年级了,假如可以把这种事情让出去,那是最好不过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李辉的信息——
陈卓远之所以能够被放心做术前的准备,还是比较心细的,
一路跟着陆成从洗手开始,然后再打开外科包,取无菌消毒盘,再细致地指点陆成怎么使用卵圆钳,再指出了消毒范围。
这个小伙子,虽然才跟着辉哥手术第一天,就已经在辉哥的心里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而之所以能够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陈卓远也是能够理解的,假如不是陆成,这个病人之后的巨大肩袖没有症状还好,
要是有,那就是一场医疗纠纷了,虽然可以举证,通过客观的影像学证据,以及作为运动医学诊断标准的关节镜,镜下都未见到的巨大肩袖,并不能算误诊,不会有什么法律上的纠纷,
但这毕竟是一件颇为麻烦的事情,而现在,正是因为陆成无心的一句话,就完全避免了,
这也是李辉如此上心的地方,而且,辉哥现在也不是很清楚陆成到底是不是从核磁上看出来了诊断,所以才那么有指向性的无心要求。
看着陆成略有些笨拙地开始消毒铺巾,陈卓远又指出了几个小瑕疵的地方,但是整体下来,竟然也还算中规中矩,
于是陈卓远就道:“看得出来,你以前应该在别的科室做过消毒铺巾的事情,不过我们骨科的消毒和铺巾,都比较不一般的地方。”
“你得喊我把手抬起来才行,否则的话,你总会留下接触污染区的盲区。”
“不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比上一批实习生好得多。”
陆成憨态一笑,不好意思地闪了闪眉毛,这是他第一次消毒铺巾,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好像还算比较可以,听以前的老师在上课的时候讲,很多同学第一次消毒铺巾和上手术的时候,都会犯一些原则性的错误。
比如消毒的消毒盘,直接用手拿,而不是卵圆钳,比如消毒之后,直接又把消毒盘放到器械包里面,污染了整个器械,甚至有人在术中见器械掉了,然后‘好心’地把器械捡到台上,直接让整个手术Again。
差不多准备了三十分钟,休息好了的李辉和程城才有说有笑地走进来,然后开始吊手臂,包防水单这些……
又是十几分钟之后,正式的手术才算开始。
这一回,李辉主刀,程城作为一助,而陆成是二助,陈卓远就负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