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方案已定,艾尔文便带上所有的无当飞军,准备在入夜后悄无声息地进入到大营东面的山道里。
他已嘱咐过所有的将军,不必相送。毕竟这种事要是走漏了风声,那后果不堪设想。营中的其他兵士也只知道无当飞军是去执行其他的任务了,没人具体知道他们是做什么去了。
但是有个人是不可能不来的,即便艾尔文什么,她也是听不进去的。
“好了,别哭了。”艾尔文望着还在那生闷气的姑娘,无奈笑道。
“哼!”岚姻偏着脑袋,不打算搭理某人。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来送他了。
“这正面战场,没有厉害的魔法大师坐镇,我始终不能放心。”艾尔文道。
“少来!就是你偏心,你喜欢和那白发狐狸待一块。”
“好好好,你要这么我也没办法。”艾尔文苦笑道。
“你就这么怕亏欠我?须知道,即便是与你死一起,我也很快活。”岚姻瞪着他,“你我之间,真就要算得如此明白?”
艾尔文闻言,一把将姑娘搂紧怀里,“别了,别再了。。。”
“混球。。。”岚姻在他耳畔轻声道,“你要是死了,给我留一个国度有什么用?我在乎这些?在这世上,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就只想与你在一块。”
“你真的明白吗?”姑娘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凝望着他。
“瞧你的,我这次是去搞突袭,又不是有去无回。”艾尔文笑着道,“乖,在这里等着我得胜归来的消息。”
“你始终没明白我在什么。。。”姑娘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她眼角的泪,在凌晨时分的夜色里,闪着晶莹滑落。
艾尔文在心里叹了一声,“我怎么会不懂呢。。。”
------------------------------
自由军大营。
“他就要出发了,你不去送送他?”阿格莱亚瞧着自己那气定神闲的妹妹,如此打趣道。
“用的着我送吗?”阿芙把玩着手里幽蓝的魔法,头也不抬地淡淡回道。
言下之意,自然是有人会去送的。
“再者了,他不是了,所有将领,各司其职,一切如常,我这可是按命行事。”
“哈!我这妹妹啊,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阿格莱亚笑道,而后话锋一转,“你就没一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他回不来啊。那山谷可是杳无人烟,进去了可真不一定能出得来。”
“既然是他打定主意的事,我担心又如何呢?不如就在此处安心等着,看他自己造化。”阿芙停下手里的魔法,望着姐姐道。
阿格莱亚听了这话,倒是眼前一亮,“没准啊,能和他一路走下去的,还真是你。”
阿芙愣了下,有些没明白姐姐的意思。
“你们这三个姑娘呢,岚姻这傻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执’。看着她,就像是看着当年的自己。外加这丫头啊,她身世可不一般。”
“嗯?”阿芙好奇道。
“她可是一国公主呢。只不过,她的家族,好像不喜欢艾尔文这子。”阿格莱亚道,“所以啊,岚姻这丫头今后和这臭子的路可不好走呢。”
“至于奥妮安嘛,虽然实力样貌都不错,但是她只是个流亡公主。要留在这子身边,只怕不容易。现下艾尔文这厮假模假式地也算是有了两个公国的地盘了,真要是再让他拿下临莱尔,那帝国西北还不是他一个人了算?到那个时候,他的婚姻可不是他自己能了算的。”
“可是奥妮安那个妮子,骨子里可是傲得很,怎么可能没名没分地留在他的身边。”
阿芙听完,却更在意起奥妮安的身份,“流亡公主?你倒是没跟我起过他们这几饶故事。”
“无非就是些篡权夺位的无聊故事。”而后阿格莱亚架不住妹妹的纠缠,粗略地讲了下岚姻记忆里的整件事。
“不曾想,这三人之间,竟还有这般故事。”阿芙笑着道。
“哼,你别在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势,你就没往火坑里跳了?”阿格莱亚讥嘲道。
“唉,明明都是万中无一的女子,也不知道看中这个臭男人什么。”
“我可没看中他什么,是姐姐你一直拿我打趣。”阿芙回嘴道。
“呵!先前我以为是父亲的意思,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阿格莱亚冷笑道,“你啊,最好是心口如一。”
“以往的你,可是一贯冷静,从未见你失态过。姐姐都不怕你笑话,我曾经觉得,你可能是那种没有心肝的谪仙人物。所以我一直觉得父亲的眼光不错,把你视为家族下一代的领袖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可是,前一阵,是谁失态地要赶去沙漠救他的?事后想想,都觉得好笑。是谁让我这素来以沉着着称的妹妹,换了个样子的?”
被阿格莱亚这么一,阿芙狄忒娜狡辩不得了。
“我就是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他和我们这些人,好像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阿格莱亚没好气地问道,“下男人都一样。”
阿芙想起艾尔文那幅画着田埂上的农夫的油画,笑着摇了摇头。
“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便在他的国度坚守下去。”阿芙掷地有声地了这么一句。
这话着实把阿格莱亚吓了一跳。
掀翻贵族的统治,为万民请命,原来不只是一句口号而已。艾尔文让阿芙当这个副统帅,可不只是用责任来绑架她这么简单。而是要告诉她,如果他艾尔文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便要她续上他未尽的职责。
如果真的只是把他当做是一个醉心宏图霸业的权谋家,那便是看低了他,阿芙在心里如此想着。
----------------------------------
月色下,无当飞军在崎岖的山间衔枚疾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