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乱世，我不怕死，我只是害怕不能和你在一起。”
“对不起，余生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下去了。”
“你要好好活着，来生别忘了娶我。”
往事历历在目，赫连越泽盯着季颜芊芊失神。
艾晴，真的不是你回来找我了吗？
季颜芊芊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她在鼓捣狙击枪，尴了个尬，她不会用。
“这，这个，怎么用呀？”季颜芊芊讪讪一笑，询问赫连越泽的意见。
从过去的回忆里找回思绪，赫连越泽放下手中的枪，从后环住季颜芊芊教她如何握枪。
周身弥漫的全是他的气息，虽然耳边是络绎不绝的枪战声，可这并不妨碍季颜芊芊心跳加速。
她第一次的牵手拥抱都是给了这个如梦似幻的男人。
不自觉地仰面望向男人，那冷峻认真的脸庞让人很难不心动。
那么一刻，季颜芊芊希望这场游戏永远都不要结束，她想留在梦里，假得也好。
“眼睛不要看我，看对面的敌人，从这里。”赫连越泽忽然开口，季颜芊芊咧嘴一笑，连忙看向敌人那边。
瞄准，对，就是对面那个穿军衣带军帽的，唉，这张脸，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呢。
季颜芊芊还没想起来对面的人是谁，只听“砰”的一声，赫连越泽按着她的手开了枪，子弹穿破空气直奔对面的人。
第一次用狙击枪，虽然有赫连越泽在身后，季颜芊芊还是有点没压住枪，她心有余悸感觉手发麻，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第一次开枪，打死了一个人。
被打的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人，没多久，敌军撤军了。
欢呼雀跃声在耳畔萦绕，那是来自红军士兵的喜悦，季颜芊芊不能说不高兴，只能说不是特别高兴。
天哪，她竟然开枪打死人，那人死后应该不会变成厉鬼来找她吧！
往军营走的路上，季颜芊芊惴惴不安，赫连越泽看得出她的害怕，手握紧她的手，说：“以后别来前线了。”
“哦。”季颜芊芊努力放松，视线忽地落在十指相握的一大一小的两双手上，她有些呆滞。
赫连越泽牵过她的手，但是从来没有和她十指相握，她自然也牵过他的手只不过也没敢去和他十指相握，如今却？？
他这是什么意思？
季颜芊芊一边走路一边思考，赫连越泽瞥见了便问，“你在想什么？”
“啊？”季颜芊芊抬眸，眼睛眨了又眨，“没想什么，今天晚上夜色很美。”
抬头仰望星空，战火纷飞后留下的夜空格外璀璨，一颗颗闪亮的星星美得惊心动魄。
“确实挺美的。”赫连越泽看着星空，感慨过后目光落在仍然望着星空的女孩，女孩眼眸里仿佛藏着星辰大海让人挪不开视线，他说，“你也挺美的。”
嗯？
季颜芊芊转头对上比月光还要温柔的目光，笑意涌上眉间，嘴角上扬起弧度露出一排小白牙。
有时候有些人的笑是可以感染身边的人，赫连越泽就被眼前人甜甜的笑容感染，也跟着没来由地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