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吴用已经投在晁盖门下,银钱自然不缺,偏偏只拿一两银子对付,难道这就是义气?
无外乎利用三雄的穷困乘机拉他们入伙罢了。
到后来宋江取代晁盖,吴用转投宋江,又何曾照拂过阮家三位兄弟?他们可是同村住了数年的交情。
阮小二带着他们一路在村子里一路寻去,找到五郎家里才从阮家老母口中得知五郎被七郎叫着一起去镇上赌去了。
老人家骂骂咧咧,说几个儿子不争气,整天鱼也不打,只知道赌钱,把个二郎羞臊得拉着王伦就走。
“五郎七郎缘何如此?平日里好玩一手?”
王伦跟着阮小二走出了五郎家,见阮家老母兀自隔着篱笆骂着,忍不住问道。
“嗨!却不是没个奔头,俺们兄弟窝在这石碣湖里没个正经营生,平日里寻些零碎赌资,耍着玩!”
阮小二头也不回的答道,似乎很怕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
“倒是小可绝了你们衣饭,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听他这么说王伦心里多少有些羞愧,若不是山寨占了水泊,绝了三阮财路,想来也不至于过得如此窘迫。
“王头领不消多说,便是你们不曾把住水泊,俺们靠打鱼也赚不了几个钱来。朝廷科差每年增加,剩不下几个子儿!”
阮小二把头摇了摇似乎对梁山并没有大多的怨念,转头还说道:
“其实贵寨对俺们这里还是有好处的,往日里那些差役知道俺们石碣村是个好出去,有大鱼有景致,得了空闲往往就下得乡来,倒把好百姓家里养的猪、羊、鸡、鹅连吃带拿!惹恼了他们还得盘缠打发!倒是你们来了之后,把那些腌臜泼才吓住,再不敢来!”
闻言杜迁、宋万都是大笑,众人相跟着先来了酒店,取了船准备去镇上,王伦在一边吩咐两个护卫留下,叫酒家又备了些酒肉,让他们提着给阮家老娘送去。
阮小二见了又是一番推脱,只说不让寨主坏钱,拉了会儿拗不过去这才作罢,心想着王寨主当真客气。
王伦想了想,把两个护卫叫到一边,又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叫一同送去,只说不知老母在堂,连个像样的礼品也没备下。
阮小二见状又是一番唏嘘,摇着小船在前带路,神色多有汗颜。对于他们这样的汉子来说,不是不孝,而是时代没给他们机会。
待到了镇子上,阮小二领着他们钻了几条小巷,来到一处设私赌的僻静院子,还没进去就听得里面闹哄哄不似赌钱,倒像是打架。
只见乱糟糟的院子里,两个汉子正在跟人撕扯,其中一个大冷天只穿着个棋子布背心,腰上系着一条生布裙,精瘦黝黑,瞪着一双怪眼,正把手里的骰子朝着别人乱砸!
另一个干脆把棋子布背心扎在腰间,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正面对着王伦他们,捏紧了一双铁拳,露出胸前青郁郁的一个豹子纹身,护在精瘦汉子旁边。
“五郎、七郎!这是作甚?好好赌钱闹将什么?!”
阮小二见到这一幕,怕兄弟吃亏,快步上前拦在精瘦汉子身前,出言问道。
“这伙泼才联手诈赌!先是骗了五哥,现下又来坑俺!亏得被俺瞧出!”
精瘦汉子见兄长来了,气势更加凌人,一把掀翻了赌桌说道。
王伦见说心知这汉子就是活阎罗阮小七了,当下把手一招,一伙人涌入院内,把阮家三兄弟护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