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的人最近总是拿这个说事儿,说五方势力眼看要形成了,你就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崔珑挑眉。
“五方势力?崔家的?我们五个么?这又是如何算的?”袁定珊问。
崔珑有些不满袁定珊对别人的信任,她不再说什么,而是看向了崔岭。
崔岭摸着自己的下巴道:“若是我没有想错,应该是这样的,第一个,就像大家都知道的,行川是以退风口为后背的,这算是一方势力,对于崔家来说这个是向外势力;第二个就是司鸿春,司鸿春广结名流,这些名流都是能见光的,随便挑一个可能就是她的退路,也是崔家的出路,虽说平日里别人不敢惹崔家,可崔家也不敢这些人,只看关键时刻彼此怎么向前发展了;第三个就是珊儿,三目山、白眉山可以说是珊儿的地盘,而且珊儿身边有避祇山的人,而且……她把段延岐接来了,她身边还有西北萧家的人,虽说这两个只是形单影只,但是我想珑姑娘已经明白这两个人的利害了;这三个势力都是向外势力,接下来的就要让人小心了,因为第五个和第六个是寄生势力,是向内的。”
听着崔岭的话,袁定珊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她瞪大了眼睛去看崔岭,崔岭很是痛快地向她点了点头。
“所谓的寄生势力便是顾名思义了,第四个势力便是朱宝仪可操控司鸿春,必要时,她杀了她都有可能;第五个便是韩密云了,当所有人以为他藏起来了的时候,他只是在幕后运筹帷幄,他寄生的,就是珊儿的势力。”崔岭又道。
袁定珊想为韩密云说两句话,可是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因为接下来崔珑开口了:“如果他真的是隐居起来了,那他就会什么都不做,只是让自己过起悠闲的日子便好了,像归隐山林,既使玄采不觉醒,他在江湖中也鲜的对手,保密云平安戳戳有余,但是他还在做;他让玄采觉醒,也在根据自己的命理做出调整,好为以后做准备,我想若是他动了,恐怕并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他会杀其他兄弟姐妹么?”袁定珊压了压眉头。
“你这用词儿就用错了,若是他爱你,他就会超度你,他那不叫杀人,他那叫解脱你们,你以为到了他那个位置,他眼里还有普通的是非对错么?说的浅显一些,你有一个久病不治的妹妹,终日为病痛折磨,你又无能为力,可你大限已到,你死了没关系,却是没有人来照顾你的妹妹的,你结果了她,这对她是好是坏?所以说,韩密云才是最可怕的那个人,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同一件事情上是怎么想的。”崔珑说的郑重。
这个道理袁定珊是懂的,可又想想,好像韩密云就是这样的人。
“我想当初你说的崔行川去看韩密云恐怕也不是真心去看他的,他是想确认他那个时候的状态,看看他走到哪一步了,这样一来,崔行川也好做出调整。”崔珑又道。
“他忌惮他?”袁定珊问。
崔珑望着屋顶道:“之前我查过很多关于韩密云资料,虽说大部分文字都写的晦涩,但是我能确信,他之前是受过苦的,也是被折磨过的,不只是被镇北司,我想他回馈给自己在乎的人最好的东西,恐怕就毁掉能磁化铁石的巨磁,从此后人再也不会遇见这种的事情,而神迹一词,以后便也只会存在于传说与话本里了,我不知道人间巨磁是怎么形成的,可是每一位皇帝追求长生不老绝不是凭空想象,每一位修行者也不是生了什么疯病,就像避祇山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神术一样,等有朝一日,世间再神人的时候,它们才能重新发光,而在此之前,它们便长封于山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