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抬眼去看崔屿了。
崔屿嘴角的笑意又扩大了些:“二哥是说,素娘呢?”
“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在二公子眼里,我不算人呢!”玉妍斜眼去看崔屿去了。
袁定珊笑笑:“素娘在姚家。”
“听闻几位童子与自己的侍奉娘子都有了隔阂,小妹也是吗?”崔屿又问。
“没有,我从来没有信过素娘,所以不存在隔阂这一说。”袁定珊又笑。
崔屿一怔,他旁边的崔岭碰了碰他:“你怎么会问小妹这个问题?那本来就是崔家派来监视小妹的!”
“也对……”崔屿又哈哈了两声。
袁定珊扭头看向了崔厚,崔厚忙迎上了她的视线,袁定珊问:“叔父,现在崔家谁说的算?或者说,院司这个职位有人选了吗?”
崔厚摇了摇头。
袁定珊突然明白崔厚对自己如此热情的原因了。
“不,珊儿你可别误会了,叔父可不是那个意思,叔父对你好是在你离开崔家之前别人都知道的!”崔厚立刻反应过来了。
“叔父,我没有多想,我就是问问,因为我知道朱宝仪回崔家了,而且司鸿春也不再以司鸿春这个名字活动了,她用的是崔岚这个名字,所以我才有此一问。”袁定珊这么说,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父亲,在我看来,你不必解释什么,小妹是个聪明人,她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我觉得呀,我们以前怎么样,以后怎么样就行了,我们是长辈,做什么好像要利用小妹一样,若是这样,以后崔家的别人也会看不起我们的。”崔屿也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崔厚望着远方感叹着:“别人看不看得起我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吃过他们的茶,还是拿过他们的银钱?我是想慧娘回来之后,若问起,我好不有愧疚在心,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爹,我以前是不懂,可是现在懂了。”崔岭笑了笑。
“哦?”崔厚怀疑地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
崔岭看向了月将:“阁下跟着小妹,就如同我爹对慧娘一样,像只忠犬一般,我爹为了慧娘什么都肯做的;我只是懂了这一点,其他的,像阁下为什么会死心踏地跟着小妹,我还没有懂。”
“很快你就懂了。”玉妍望着清凉的河水笑了。
“哦?若是镇北司的人也这么说,那我可就期待了。”崔岭一脸玩味地笑,他看看自己的弟弟,似是在暗示他什么。
可,平静便到此为止了,因为朱宝仪追来了。
“袁定珊!”
岸边上的朱宝仪大喊了一声,袁定珊看向了那边,她的眉心立刻压了下来。
朱宝仪要趟水下来追袁定珊,佛手一把将她拎起来抱在了怀里。
“你给我上来!”朱宝仪喊着。
崔岭和崔屿的脸色立刻拉下来了,这朱宝仪与他们并非同一支,她跑到这里来大呼小叫,实在是没把落日庄放在眼里,虽说她也有不把它放在眼里的资本。
袁定珊抬手拍拍划船的老奴,那老奴没再划船,可也不知所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