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几许终于到了陈府,此刻的陈公子内心猴急的很,一把牵了阿浅就往里屋走,倒是阿浅不慌不忙挽住他的手,一面喊着步子快了跟不上,一面嗲嗲道:“哎呀,陈公子,现在夜色尚早,咱们不聚众乐乐嘛,阿浅喝醉了倒是更有兴致呢。”
这话说的陈公子心中一动,连忙吩咐了阿苟下去凑一桌热闹的起来。
不多时几个擦红抹绿的女子便陆续到了,进门第一眼都是给陈公子行礼,顺便扫了一眼他怀中柔弱无骨的阿浅,各自低下头去暗地里骂着“狐骚子”,一抬眼却是一口一个姐姐妹妹喊得亲热。
酒席摆起,不多时又一女子姗姗来迟,正是娇娘无疑。
她已经知道今日里阿浅才是主角,此番来刻意打扮的朴素了些,进门先是行礼又朝阿浅笑道:“瞧瞧,能把我们公子逗乐的也只有你了,换做是别的姑娘可就不行,就少了你这股子劲。”
绵里藏针的话阿浅听得太多,面上依旧笑着,却干脆懒得理她,只转向陈公子娇声道:“这位是谁呀,穿着如此清雅,倒是显得我太放荡了一些。”
陈公子一听这话连忙疼爱的抱紧了阿浅,随即打眼看了一下娇娘,懒懒道:“娇娘,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以往办事可不这样,也太素了一些。”
娇娘有苦难言,只得隐忍不发,笑着道:“是我疏忽了,今日来的匆忙不曾好好捯饬一下,这样好了,三杯为敬。”说罢也不啰嗦,当下自斟自饮,连下三杯。
阿浅瞥了一眼娇娘,席间来回试探了几句,只觉这人心思深沉不比寻常女子,也不是个一味争宠讨赏的主,且十分能忍,虽然这陈公子今日说她几句是有些重了,但是几圈试探下来,却觉得这人在他心中分量着实不低。
他爱她的行事作风,却不止是一身皮囊。
眼见着夜色渐浓,陈公子酒意上来已经开始忍不住动手动脚,阿浅一面笑着躲着,一面凑在他耳旁轻声道:“公子,这些人也都该散了吧。”
“对对对,”说完立刻扫着那些人,连话都懒得说,径直挥了挥手。
娇娘一见便连忙起身,给其他几人使了个颜色,随即笑着道:“天色不早,我们就先行一步了,愿公子尽兴。”
一行人离开之后两人到了睡房,这会儿陈公子酒意上来,解个衣服都手抖眼花。
阿浅见了一面上来搀扶他到床上躺下,一面在一旁柔声道:“今天的娇娘我见着公子好像待她很好。”
“她呀,哪能和你比,倒是,倒是脑子还算灵光。”
娇娘一面按住他乱动的手,一面又道:“可是我看着公子身边的一干人都听她指使呢。”
陈公子昏昏沉沉,喃喃着:“是啊,她也算是留在我身边最久的女人了,那时候我从外街把她救回来,到现在都五年多了。”
“那会儿,那会她还不错,又嫩又....”阿浅低头一看,拨弄了两下,只见他沉睡如一头死猪,半天也没得反应,当即坐起身,冷着脸整了整衣衫,缓步来到门边。
虽是夜深,但门外依然有家丁守着,她想了想,依然退了回去,这一夜相安无事。
早上时候在起来倒也不必避讳外边的那些个人,只往后望了一句,压低了声音道:“公子昨夜太累,还在睡着,切莫吵醒了他。”
家丁听着低下头毕恭毕敬的说了个“是”,在阿浅才走不远之后便窃窃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