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然从树上坠下来的人,浑身上下已经烂的没有几块好肉了。
核桃大小的脓疱不断有黄色的脓水流出,黏黏腻腻的感觉让人很恶心。
在对方说话的同时,溃烂的嘴巴里还不断有夹杂着脓液的血液渗出。
特别是他的眼睛,现在已经被肿起的眼皮彻底封死,估计已经看不见东西了。
至于那缠在他身上类似于白绫的东西,并不是布,却更像是虫茧的白丝。
“凳子,这家伙是咋回事?看着和得了传染病似的。”李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干呕。
“不清楚,但我估计和石树有关。”邓季的这句话,成功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随后,大家则是统一将视线向着石树的上方挪了过去。
借着昏暗的火光,能清楚的看到在这石树上悬挂着不计其数的白茧。
被裹缚在白茧里的受害者,正无力的将脑袋垂在白茧的裂隙之外。
一双双早已失神的眼睛,在火焰的照耀下反射出诡异的幽光。
在他们的嘴角,还隐约能看到类似虫翼般轻薄如纸的残留物质。
而就在此时,牛子却突然看到邓季身旁的那家伙状态不对:“快看,这家伙又咋啦?”
能够清楚的看到,在对方溃烂出血的肚子上,此时突然鼓起了拳头大小的鼓包。
随后,这鼓包竟然离奇的运动起来,并在抵达对方嘴巴的瞬间直接从中飞了出来:“是虫。”
不得不说,刀哥的反应力还真是敏锐的很,在这虫子飞出的霎那,刀哥手里的匕首则已经将这鬼东西给插在了石树上:“一个小虫,大惊小怪,当年下黑水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怂。”
这种虫子的身体是纯黑色的,体型与甲壳虫非常的类似,但两者间还有所区别。
因为,这个虫子的身体实在是太软了,在刀哥把刀插进去之后,夹杂着恶臭的脓液就从这虫子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在脓液流完后,虫子就明显瘪了下去,只留下了一层轻薄的虫皮。
“娘的,这玩意是寄生虫吗?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居然还会飞。”刀哥手臂发力,将匕首从石树上拔了下来:“本来这地方的空气就不多,现在倒还让这鬼东西给污染了一大片。”
“刀,刀哥,这人不是村东老刘头家的儿子吗?”刀哥手下,一个叫三旺的小子满脸诧异的蹲在之前掉落的白茧旁边,借着火光这才勉强看清楚这张几乎溃烂的没有人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