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丹国元十七年六月初四,百年家族席家血流成河,嫡脉一族在都约千人,无一生还。
死状惨烈,多以断其四肢,唯有席家家主与其血亲大卸八块,曝尸城头,恶臭遗天。
于众目惶惶之下,见席家席穗之子席无辞一身血衣自席家而出,身后紧跟一面目可怖之人,堂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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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五这日,南洲大陆热闹的要炸翻天。
无论是腌臜小巷亦或是饭馆酒楼,尽数是“席无辞复仇”的字眼。
“要说这席无辞倒也是真能忍,爹抛弃了他不说,娘还跟别人跑了,走前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将他丢在席家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里。”
“是啊,那席家是普通人能待得的吗?且那席无辞还是他席天明的亲外甥,不仅没让他修炼,还让他当个免费苦力。”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席家人完全不待见他,哪怕是下仆也要辱骂几句踢踩两脚。”
“这也不怪席无辞杀了他全家。”
“放屁,就算是他席家待他不好,他如何也不能灭了人家全家,不说其他,就说席家府邸内,血流成河,不留一条活口,连小孩儿都没放过,这种人,就该遭天谴,一道雷劈死他。”
“你不就因为席家一倒台,你没人跟你家铺子合作,你就挣不了钱么?”
“那又如何?谁让席家不作为?席家铺子数次抬高比其他铺子数倍的价格,这不是不给我们活路么?这种人,死得好!”
“你们此时倒是大义凛然,席无辞可听不见,若是他当真草菅人命,我看你们的项上人头迟早得掉地。”
“席无辞就是个狼子,就算席家待他不好,终归养了他十一年,十一年情分说杀就杀,连妇孺孩童都不放过,遑论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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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聆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怔了好久。
回过神来,她转头问身旁的婢子,“你确定是席家的那个席无辞?”
婢子立即道,“此事在京都内都传遍了,婢子哪敢妄言。”
年岁将近二十,便灭了席家嫡系上下近千人。
明明听起来如此荒唐,可乐聆音没有半点怀疑。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收紧。
明明应该在四年后发生的剧情,怎会提前了这么多年?
难不成是蝴蝶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