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尹下令城门戒严的时候,一个做布匹买卖的商队正准备从东城门出城。
木云云在一阵摇晃中醒来,嘴里吐出一根草。
“前面都停下,要去哪里的!”
外面一阵喝声,她总算不晃了。
再一摸周身都是草,看来她被安置在了草堆中。
“官爷,小的们是江南来的,做完买卖,想在这边带些好酒回去,您看检查完,可否通行?”一个带有口音的男人开口语带讨好地说。
随后哐啷几声,木云云猜想有几瓶酒被拿来孝敬那位官爷了,原来那声音听起来温和了许多。
“放心,检查完若无事便放你们通行。”
有事无事还不是检查的人说了算。
木云云心里鄙夷,试着动了一下,惊喜地发现没有被绑着,君临芷和左彪对她未免太放心了。
正想弄出点动静来,就听外面那声音说,“赶紧过吧,别耽误后头的人。”
???
这么草率的吗!
她怒而起身,头顶到一块板,响了一下。
难怪没有绑她,关在箱子里了。
“什么在响?”那官爷疑惑了一句。
“许是酒坛没放稳,撞到木板箱了,小的们不打扰官爷办差,这就走这就走。”
摇摇晃晃,木云云忙坐好,护住自己的肚子。
怎么办?真要去北昭遭一趟罪?
正急得出汗,就听外面又一个声音。
“走什么走,没听到要关城门了,不给走吗?”
阿水!
时隔两年没见,其实当时少年的公鸭嗓已经变了,但木云云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认错,出于孕妇强烈的第六感。
外头那官爷嚣张道:“你是何人,竟敢干扰官差办事!”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爷爷是黑铁军精卫营校尉,持五皇子令牌入城办事,府城暂时听我们的!现在我觉得那车上很可疑,阿金,阿银,动手搜!”
好样的!
木云云再次使起劲敲箱子,试图发出声响。
可是外面连续的酒坛落地声掩盖了她的动静。
“哎哟喂,我的大爷,我的酒啊!”
搞什么?
木云云继续敲,外面的酒坛继续碎,也不知道阿金和阿银怎么找的,就是没找到她这个箱子。
要命的是,一直够乖的孩子关键时候闹腾,肚子里阵阵剧痛,她只得坐下来缓一阵,力气一下没了。
最后她听到阿水低落地说:“放行吧,酒钱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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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木云云苍白着小脸,听着车轮碌碌的声音。离开肃州了……
领队战战兢兢地命人拉着车队出城,一走出城门脚步就轻了许多。
阿水眯眼看着远去的车队,给阿金、阿银打了个眼色,悄然尾随上去。
出了肃州地界,在进入北昭过界前,商队在一个山岭停下。
领队让人把车上余下的酒搬走,把车板卸下来,内里一层暗格,君临芷和左彪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