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把自己从匪寇手里抢粮食的事情说了出来。
江岸双眼一亮。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些匪寇之所以不来抢洛水县,估计是知道洛水县城内爆发了瘟疫。现在瘟疫已经消失了,洛水县迟早也是要被盯上的,我也得早些做打算。”
沈秋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
“你有什么打算?”
江岸忽然从胸口掏出一个令牌。
“洛水县如今存活的官差不到一千,这是号令他们的令牌,现在我把这个交代你手上,我相信你比我更有能力保护无辜百姓。”
沈秋没想到他如此有魄力和诚意。
“你应该知道,现在是乱世,手上有兵,才能以杀止杀。”
“所以我自己训练了一些人,虽然初见成效,但我只是个做生意的小老板,若硬要给自己按一个身份,恐怕会让人误以为是叛军。”
“我们只想自保,不想跟朝廷作对。”
虽然现在皇帝仓皇出逃,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保皇帝不会重新凝聚势力,等天灾过去,在出兵消灭叛党。
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不打算太早暴露自己。
“可若是没有身份,很难御下,让下面的人真心实意地听话。”
“你这个令牌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一直沉默不语的刘言忽然茶话。
“一个县令的令牌虽然威力不大,但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却已经足够了,若是利用这个名头招兵买马,扩大声势,名正言顺地声讨叛军和流匪,显然会更得人心。”
“从此不再是自发组织,以官差的名头号令下面的人,让他们认识到他们以及不是普通老白心,而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江岸对这些其实都无所谓。
但他想替父亲守住洛水县的百姓。
靠他自己是不行的。
“无论你们做什么我都支持,用的到的地方你们只管说。”
沈秋次日便召集所有人,对众人说出了江岸的身份。
“县太爷的公子来咱们桃李镇做什么?”
“他们不是说县太爷已经死了吗?现在是特殊时候,县太爷的公子暂时接替县令之位,难道他们要来拯救咱们了?”
“可洛水县的好多地方都被灭了,现在才来管我们是不是太晚了?”
江岸等那些人议论完。
“你们知道为什么洛水县一直没动静吗?”
“半年前,洛水县爆发了可怕的瘟疫,父亲为了不让瘟疫蔓延,封锁了整个洛水县,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正是如此,才给了你们生存的机会。”
“我父亲为了洛水县的百姓牺牲了自己,连我都差点死在了瘟疫之中,他到死都想的是你们,从来没有一刻往过你们。”
“他不是不想救,只是无能为力。”
“如今洛水县的瘟疫已经消失了,想要保住整个洛水县,势必要团结所有人的力量,你们愿意入伍,成为一起抗敌的官差吗?”
好些人听到官差二字都懵了。
他们只是聚在一起相互取暖,为了活下去儿拼搏的普通人罢了。
怎么就当官差了呢?
江岸才不管他们听进去没有。
“我已经把县令之位让给大哥了,从今之后又他来带领桃李镇和洛水县的子民,一起对方随时都可能到来的天灾人祸。”
他说完没多久就走了。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刘言又上去发言,对众人分析利弊。
他本来就是个能说的人。
一说就是一上午。
偏偏众人还真的听进去了,并且心底也开始有了忧患意识。
于是登记这些人入伍的时候。
他们一个也没反抗。
并且还适应性很强地,对沈秋的称呼从沈老板变成了沈县令。
沈秋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总觉得这个称呼非常奇怪,不仅是他觉得奇怪,连刘言也觉得奇怪。
刘言对众人说道,“你们见过哪个代兵打仗的称呼县令?从今以后你们称呼他为沈将军吧。”
众人毫无原则,从善如流地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