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儿……”风清漪匆匆走到管郦的床前,见她的肩头渗出大片的血迹,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是谁做的?”
“我没事,姑娘不必担心。”
风清漪迳自伸手轻按在管郦的伤口上,片刻之后管郦肩头的血便被止住了,伤口也立即愈合。
“多谢姑娘。”
“到底是谁伤了你?”
“一个道士。”
今晨管郦陪着风清漪吃过早饭之后,便离开了睿王府,一路往珍馐斋的方向回来。谁知道刚走到中途,忽遇见了一个匆匆路过的道士,管郦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那道士提剑便是朝管郦刺过来,对了十几招下来,管郦到底不敌,被那道士伤了肩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回珍馐斋。
“可看清他长什么样了?”风清漪皱眉问道。
“高高瘦瘦的,挺俊朗的一个年轻人,看年纪应该也才二十多岁。”
风清漪当即跺地两下,大声唤道:“土地,出来!”
片刻之后,土地慌忙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
“上仙,您有什么吩咐?”
风清漪施施然坐了下来,盯着土地询问道:“这附近可有什么道法高强的道士?”
“道法高强的道士?”土地拈着胡须想了想,“城外十里有一个飞云观,里面的秦观主自小修习道法,是道士中的佼佼者。”
“他多大年纪了?”
“今年四十有六了。”
“他驻颜有术,看起来很年轻?”
“这个……秦观主虽确有几分清风道骨,但看起来也并非……十分年轻。”
风清漪摇头,“那就不是他。除了他之外,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道法高强的道士?年轻一些的,只有二十多岁的。”
“其他的……飞云观里面的道士都是有些真本事的,不过,要说这二十多岁的嘛……上仙要找的许是秦观主的嫡亲弟子秦胥阳吧?”
“秦胥阳?”
“是,这个秦胥阳是秦观主捡来的孩子,打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得他真传,是飞云观年轻一辈里道法精进最快的弟子,听闻他很有天赋,又知努力上进,就连秦观主自己都说,不久之后,秦胥阳的道术就能超过他了。他是飞云观下一任观主的事情,所有人也都已心照不宣。”
“那他长得好看吗?”
土地闻言暗自纳闷,上仙这个问题问得好生奇怪,难不成上仙是看上人家了?
“挺好看的,时常有姑娘家借口上香,去飞云观里偷偷看他。”
风清漪看向躺在床上的管郦,“那八成就是他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出这口气去。”
郦儿虽为妖,却向来心善,不曾伤过半条人命。怎地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就被道士给伤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了?
土地先还不知原委,心中尚且纳闷怎么清漪上仙忽然问起道士来了,如今方才明白原是有道士伤了管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