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兮的惊呼声和男人的厉斥惊动了偏远处的牢狱。
很快就会有其他狱卒来查看情况。
花浅兮感觉自己的双手脏的可怕,任由泪水冲洗着脸上的血污。
冲散的血点顺着泪水染成一片。
“别怕。”绣花针跳到了花浅兮的身上,狠狠地刮蹭着小丫头的肌肤,在她的老茧和旧伤疤上留下一道道更加触目惊心的痕迹,“大外甥女,再忍一忍。”
直到其他狱卒匆匆赶到,看到的是一具冰凉的尸体,还有一个遍体鳞伤,却又哭的凄惨,泣不成声的小丫头。
只有晕染在花浅兮囚服上的血迹诉说着今晚的可怖。
藏匿在角落的小男孩,卷翘的睫毛后闪烁着阴郁不定的眸光。
悄然离去,回到牢狱的一隅,躺回冷冰冰的青石板上陷入沉睡。
仿佛今晚的一切,他都不曾知晓。
……
花浅兮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
换上了新的囚服。
绣花针默默地目睹着花浅兮的待遇,可能他们曾经提到过的“天谴”不是一句玩笑话。
花浅兮再次回到牢狱,看到的是睡得腰酸背痛,初醒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眸光从她的身上掠过,挑了挑眉。
“待遇不错,昨天还脏兮兮的,今天就有新衣服穿了。”
花浅兮艰难的扯了扯唇角。
昨天所经历的仿佛是一场刻骨铭心的梦境。
接下来的日子里,花浅兮的一日三餐都会及时供应。
消瘦的小脸却始终不见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