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
晏欢一愣,虽不知他为何又问了一遍,但依旧如实答着。
“好。”
阿大吸了一口气,没说什么,继续问了下面的问题,晏欢也依依答着,一问一答,完毕后微二人又问向了下一任。
一盏茶后
夜子渊和阿大将每个人都问了一遍,问完便又返回了正中的书案前,二人低头翻阅着厚厚的一叠状纸。
低声窃窃私语,听不清在讲什么,只不过那个阿大……一边翻,一边时不时抬头打量着她,眼里含着诧异的目光……
这是咋了?
晏欢神色一晃
她也没说错什么啊,作甚要这样盯着她啊?
夜子渊站在一旁,虽并未抬头望着她,但欢姐坐在下头,也还是看见他隐隐皱着眉,面目十分不善,甚至有些寒漠。
这一个个,都是怎地了?
欢姐手心冒了细细的一层冷汗,十分不安。
夜子渊将这些人的证词尽数阅览一遍后,心里寻思着一番,随即轻轻放下证纸,走到大家面前,“诸位的证词我都看过了,既大家都说那时不在湖边,又有同组的同学为证,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都……说不在湖边?
欢姐听这一话,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帮人……都是这么说的吗?虽然都是事实,可emmm……她咋觉得哪里不对?
一下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身。
“咕噜——”
晏欢怏怏地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
“我听壬班人数为奇,既然两两为一组,那不知剩下一人……”
夜子渊话还没完,“砰——”,学堂里一下子乱遭起来,一个个脚底揩着油,跟道疾风似的在书案处来回穿梭…
生怕会长大人不信,这不过眨眼睛,一下子,一个个赶紧找了昨天的伴,两两站成一排,挨的那叫一个亲近。
晏欢还愣在原地。
欢姐一向都是脑筋不怎么好使,慢半拍的,这突然的变故,小人儿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夜子渊站在夫子的书案前,负着手居高而立,一袭墨黑的四爪鎏金蟒衫深沉而又低敛,如星河般璀璨的眼眸转了转,眉目轻缨,望向远处孤身一人的晏欢:“看来,那剩下的一人就是晏欢姑娘了!”
啥啥啥?
啥就剩她了?
欢姐心里一震,赶紧转头四处循望了一圈。
果然!
前前后后两两对立,唯剩她孤生一人。
小脸一白……后知后觉……嗯…明白了…
卧槽!
这帮龟孙!
忒不是东西了吧!
*
*
“那个,我…我其实可以解释的…。”欢姐抬头,赔着一张笑脸朝着上头的人……
“其实昨天是………”
“师兄,我们都作证!那天只有晏欢一个人在旁边,只有一个人她没搭档!”人群中有人趁着晏欢没说出声,抢先一步道。
“是是是,我……我也看到了!”
“嗯,对…就是她!”
生怕被连累般,一个个赶紧出声附和,那架势,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冷面的公文会长拉出去连坐般…
心里听的无比瘆得慌的晏欢:“%##%—%#!!!!”
这帮人……就把她卖了?还卖给了夜子渊?
卧槽!
无情!
夜子渊自然也看到这一幕,如此泾渭分明,也不需要他再问什么了,抿了抿嘴,递着清冷的嗓音对过去,“既然如此,那晏欢姑娘…你就随我走一趟吧……”
姑娘抬头对上那双狭长细腻的凤眸,听着会长大人的话,心里又…又是“咯噔”一下,小身子颤巍巍地抖着…
那,那个我能不去吗?
嘤嘤嘤嘤她觉得此刻会长大人的气场有点强的有一点可这怕,现在自己送过去…她…她怕是小命休矣啊……
虽然这话欢姐是没勇气说出口的,但气场有点强的会长大人抬起头,那双星眸像是漆黑的利仁,好似能窥探内心一般…
他突然咧嘴,冲着晏欢一笑:“能不能……你觉得呢?”
晏欢:“………”我jio得我可以不去……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这身板又是抖啊抖。
嘤嘤嘤这冷血冰山,他娘笑起来竟然比板着脸还吓人……
*
*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渊哥觉得!
最后的最后,这胳膊依旧是拗不过大腿的,晏欢哭丧着一张小脸,低着头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跟着人出去了。
学堂外的林荫正好!
抬眼望去的嫩绿树影,细叶绵长,和煦的微风吹过,“淅淅沥沥”的树叶摩挲起声,像是在唱着什么美好的歌谣。
阿大被自家主子派去调查昨日在场的其他认证了,绿林荫也也便只剩下了夜子渊和神色如同便了秘般的晏欢了。
二人一路走着,比肩靠齐。
远远眺望,两个背影,一高大一瘦小,;一挺拔一俊逸;晏欢今日穿了身素色的水袖裙,二人正好一黑一白,看上去十分清亮无双。
二人一路都没有说话,就在晏欢缄默,以为会走到天荒地老时,脑海中突然一道十分煞风景的声音响起:【啧啧啧,瞧瞧我这眼光,真好!这么一看,简直神仙眷侣,珠联璧合!在一起!在一起!】
模考突然就上线,还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此刻晏欢:“………”
呵…
许久不见,辣鸡系统依旧是辣鸡系统!
【你们这是准备干嘛去啊?】模考瞧着二人往前走,便大胆猜测:【你们……这是要去私奔?天噜啦!发生啥了?】
晏欢装作没听到某人的动静,不理他,只是冷冷的翻了个白眼,依旧跟着夜子渊向前走。
【宿主,宿主!收到请回答!!】吃瓜小能手·模考睁大了眼睛,十分期待某人的回答。
回答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