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宴后,周三郎的主观意识强烈了许多。
气温又回升一些后,周三郎就不愿意多穿衣裳了,陈芬芳给他多穿一件他都要扭来扭曲。
周三郎没有春衫,也来不及做,只能暂时捡二郎的衣裳穿。
二郎的旧衣裳穿在三郎的身上,苏妧就发现不对了,太短,露出两截白净的藕臂来,好好的长裤也被他穿出了七分裤的感觉。
这一身……很适合下田,不过周三郎长得白白胖胖的,穿什么衣裳都好看,只是瞧着不像是农村的孩子,跟种田扯不上关系。
周三郎的营养跟得上,同是一岁的年纪,比大郎和二郎一岁时长得要高。
周三郎本人很喜欢这一身七分的衣裳,玩泥巴都不用挽袖子了呀。
家里要盖房子,有很多泥巴可以玩,周三郎每天带着两只兔子干干净净出门去坑里打滚,耍成泥猴了就回家。
所以苏妧想要给他换一身衣裳,他十分抗拒,竟然还在地上打滚了,只得作罢。“不换就不换,被蚊子咬了别回来哭。”
苏妧是又头疼又欣慰,小三郎再也不是那个任由她摆布的小屁墩了。
早上和傍晚时分,蚊虫还是还是很多的,咬得人又疼又痒。
三郎前几天才被咬得嗷嗷跳,周青松给他用草药擦好之后,他就不记得这事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哭不哭。”周三郎见他娘不再给他换衣裳,心下满意,这才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两只兔子去玩了。
毕竟是野兔,想要跑还是能跑得很快的,至少要比三郎的小短腿要快,苏妧怕他把两只兔子弄丢,给兔子做了两个背带绳让他牵着。
事实上,这兔子被圈养了一段时间,周三郎时不时偷拿一些青菜投喂,他喂多少兔子就吃多少,现在已经长得肥肥胖胖,行动远没有刚被抓时的灵敏了。
用周青松的话来说,这兔子已经被三郎驯化成家兔了,把它放回后山,估计不用半天就被别的动物捕食了。
拿来吃他都嫌油腻,肉质不好。
只是这个道理人知道,兔子它不知道呀,得了自由那还不撒腿跑了,为了避免兔子逃跑三郎哭唧唧闹脾气,还是牵根绳子比较妥帖。
陈芬芳心疼他,当即就去找了一块布打算给他做几套春衫。
苏妧现在不缺钱,怕她婆婆不舍得花钱,所以做衣裳的布匹也屯了一些,想要做衣裳随时有布可做。
按苏妧的想法,三郎年纪小又爱玩泥巴,穿二郎的旧衣裳脏了破了也不心疼,给他做新衣裳没几天就脏得不成样了。
不过这话她没跟陈芬芳说,不然肯定得挨说。
破旧的衣裳在村里穿着没什么,但是去了镇上还是要穿得好一些,不然那别人看了还以为她虐待孩子呢。所以要做就做吧,做了总是有机会穿上的。
陈芬芳的思想是,宁可自己穿得差一点也要让孙子穿得好,何况三郎长得那么俊,白白净净的不打扮得好看些不是白瞎这张脸了嘛。
把三郎打扮好,往村口的大树下一带,就是整个村子最亮的崽。
感受村里人羡慕的目光,陈芬芳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炫孙子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