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嚅仰起小脑袋。
今后,它怎么生活?
一只受伤不能飞的鸟那是直接像得了癌症晚期的病人,等待它的,难道只有……
之前的自由兴奋没了,唯剩满满的苦恼。
草丛沙沙,走出来一个人影。
萧嚅圆溜溜的眼睛微怔。
是沈言谨!
它舒适似的眯眯小眼睛,悦声地啾啾。
不是小白眼狼!
沈言谨弓身,在它前面蹲下,手中似乎捏着什么,伸到萧嚅面前,似乎是给它的。
什么东西啊?
萧嚅睁着小眼睛正紧的看。
那枯瘦如柴的小手微动,缓缓张开五指。
掌心正躺着一条肥头大脑的虫子。
虫子…
“啾!”萧嚅全身的毛发炸了起来,连忙后退。
“你,不吃虫子?”
萧嚅尴尬的看向别处,啾啾的叫,它以前是人呐,怎么下得去嘴!
沈言谨面无表情的把虫子扔开,盘膝坐好,把另外一只手的食物拿出,在周围捡了些干柴,找了两快石子欲要升火。
但光有干木枝是不行的。
来来回回打了几十下,都未能将火点燃,萧嚅叹了口气,转身去找一些易燃的东西。
“啾啾。”
萧嚅兴奋的把嘴里的细小木枝和一些从树下捡到的鸟窝绒毛放在沈言谨面前,眯着小眼睛,在等夸奖似的。
沈言谨打石子的动作一顿,抿嘴把萧嚅捡来的东西放在干柴里边儿,便伸手想抚摸那毛绒绒的小脑袋。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下手,早已眯好眼等的萧嚅不由瞪了瞪沈言谨,小脚丫踮踮,主动蹭上去。
明显感到一僵,虽然只是一瞬。
沈言谨自然的抚了抚,收回手后认真的打起石子。
在第三次时,终于把火点着了。
火光映着沈言谨略微有些高兴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