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秦馥郁呀,原本也是西秦国教养在宫里的公主,家国破败后竟成了名妓,听闻她腰若柳条,手若柔荑,娉婷之姿,倾国之颜,若是能见上一面,便是久久不能忘怀。”
“她出面时,只以面纱示人,有个中原富豪特地驾车前往,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红颜,而秦馥郁却不为所动,当真是个性情中人。”
“要说这最出名的还属她身上自带的奇异香味,轻扬霞袖间,那香散扑面而来,胡不教人神魂颠倒。”
......
......
蔺疏锦正津津有味的听着他们的言论,却没有意识到不到两三人,便是她了。
而阁前聚集众人的一举一动,无不落在三楼窗扇后男人的眼中,他对着隐在暗处的人下令。
阁楼外门庭若市,而他却只将目光锁在一人身上。
蔺疏锦上前,坦荡的张开双臂,杂役正准备上前检查时,此时另外一位仆人跑过来传递命令,“阁主说,今日人众多,不便再查验,带他们进去吧。”
她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一上来便这么顺利反而引起她更大的疑心,太过幸运也不是什么好事,她得多加小心才是。
跟着一众人穿过长桥,进入那亭台水榭之地,突然,眼前光线一暗,再明媚时,景色便换成宽阔的水域,入目便是幽径长廊,有不少欢悦男女在此处往来调笑,也有男子齐聚商讨朝纲,这里不设防,有什么话无需顾忌,直接便可脱口而出。
长廊首尾不时有人来来往往,人头攒动,走至尽头,巍然而立了一座庞大建筑,斗拱交错,黄瓦盖顶,仿似一座金銮殿。
在外面看时只看了到这楼阁的冰山一角,却未知全貌,亭台楼阁玲珑精致,池馆水廊清幽秀丽。
一时涌进来的人不少是第一次进入这水云烟,赞叹声此起彼伏,原来这比想象中的还要富丽堂皇。
简单观察了构造后,蔺疏锦随意选了一处二楼的靠近舞池中央的雅座上坐下。
刚一坐下便有人上前招待她。
来人身穿水云烟统一奴仆服饰,“公子可要点些什么?”
“一盏西湖龙井。”
“好嘞,公子可想点些吃食,咱这儿引进的都是上好的厨子,就是宫里的御膳房都不一定比的上。更不必说咱水云烟的姑娘各个......”
“等人。”她只说了两个字,表明来意。
小厮一副了然的模样,“公子也是为了秦花魁而来吧。”
毕竟,秦馥郁的名头可是响彻城内外。
她未答话,那小厮自觉无趣便先去招呼其他贵客。
从她这个位置望下去,正好可以看到舞池中央,现在天色还没有暗下去,却已经座无虚席,每一桌都会点几名勾栏美人陪侍,唯独她这里,尤显格格不入。
纤指端着手中的青瓷茶杯品茗。
渐渐地,暮色沉沉,室内也越发灯红酒绿,却是热闹非凡,大厅里坐着的善男信女最多动手动脚,还尚能维持几分理智,而那帷幕后歌舞升平,香烟缭绕,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不言而喻。
“秦头牌到。”
小厮一高声惊呼,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突然涌上舞台的一众舞女身上,她们呈众星拢月之势,将那头牌包围在其中。
蔺疏锦这个位置刚刚好可以看到被包围的女子,她头戴金步摇,穿着**的异域服装,半掩面纱,眉眼含笑,随着丝竹管弦渐渐萦绕,话音落,舞步起。
云袖轻摆,纤腰缦拧,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最是那清线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最最勾人心魄。
座下公子哥儿们无不拍手叫绝,
“好...”
“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