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战场,血肉横飞,忍术与起爆符爆发的光芒交替闪烁,骨骼与铁器的碎片如落叶般飘舞纷飞,形成一阵阵飓风。
临如孤身一人身处漩涡中心,全程保持高速移动,双手化作的恐怖武器不停收割着岩忍们的生命,毫不犹豫,毫不留情。
怒吼,咒骂,哀嚎,各种声音接连不断的传入耳畔,隐约伴随着系统的提示音,却都被他统统无视,只是专注于杀戮本身。
从四周飞过来的手里剑,苦无,忍刀,千本,几乎达到一秒三五十发的攻击密度,但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远远无法让他动容。
外骨骼战甲的防御力不提也罢,些许忍具连给他挠痒痒都嫌弱,对于场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攻击,他连躲都不需要躲。
一路上顶着不计其数的远程暗器,又连续撞塌数座土流壁,行动速度与杀戮效率却丝毫没减缓的血枭,恍若一辆粘满铁刺的火车。
左手利爪一捏,一名岩忍头颅爆碎,右手鞭刃横扫,十余人身躯断为两截,急停,转身一踹,背后偷袭过来的上忍瞬间倒飞。
咔嚓!
胸骨的爆裂声,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看都没看自己随手创造出的战果,临如如幻影般消失在原地,尘遁白光照耀而至,却还是迟了一拍,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
“血枭!你难道就知道跑吗?!”
大野木气急败坏的收回双手,视线跟随着那道在人群里肆虐的血影,脸上的神色掺杂着恼怒与不甘,甚至隐隐有些自责。
部下们用生命创造的一次次战机,那试图拖慢血枭速度的努力,自己却难以把握,尘遁发动速度慢的弱点,在此战中显露无疑。
尽管,若近身施加加重岩之术,也并非全然没有破局之机,但大野木实在不敢赌,赌那生死一瞬间谁被谁秒。
临如抬头望了大野木一眼,冷笑道:“有能耐你下来跟老子打,看老子不把你那一身老骨头给撕成碎片。”
一边说话,临如一边把手掌盖在一名闪避不及的岩忍背后,血刑发动,对方身子陡然喷射出数道血柱,蜿蜒在他的身边。
“既然选择了在天上看戏,那就安安静静的看到最后好了。”甩手间,漂浮的血液仿佛变成霰弹,一枚枚血珠飘射向四面八方。
伴随着刺耳的破风声,霎时间,血弹洞穿了周边一排岩忍的身体,临如则毫不停留的再次开始冲锋,同时五指向前张开。
“致命痛楚!”
像这种一对数百上千人的群攻战场,临如早已习惯,他甚至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战斗策略,那就是冲刺冲刺再冲刺。
不管是与敌方首脑对骂,还是运用能力清扫杂兵,都需要在移动状态下进行,否则很容易被拖慢速度,遭遇尘遁这等杀招。
中忍下忍与杂鱼无异,上忍乃至精英上忍也不过多撑两招,便是那些长老,临如亦是丝毫没放在眼里,所以保持这种机动战就好。
起码消耗低,能杀很久。
大野木见血枭在岩隐军中左冲右突,如一辆坦克般无人能挡,一时间头疼不已,不禁把视线投向自己找来的几名外援。
也就在这种时候,千代出手了。
十个身披白衣大褂的傀儡钻出人群,悄然接近血枭,接着或是太刀,或是暗器,或是毒雾,各种手段纷至沓来。
察觉到风声传来的异常,临如火速将手臂化为盾牌,一个不落的将攻击挡下,却还是不免吸入了两口毒气。
“咳,咳……近松十人众吗?”
体内的病毒细胞疯狂分裂,很快将毒药分解一空,临如顺着查克拉线望去,千代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顷刻映入眼帘。
嘭!嘭!嘭!
拳脚齐出,击飞三个靠近的近松傀儡。
临如嘴角一咧,对千代笑道:“三场忍界大战过后,砂隐与岩隐也算是世仇吧?你千代何时与大野木穿上了一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