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就停了呢?”叹息声响起,在众多的医师中,有一医师手里的小刀片在指尖来回旋转,本想趁乱偷袭的刺客忽略了药仙在众多男医师之中的影响力,原本还起哄捣乱的年轻男医师们在药仙开口后瞬间静若处子。
叹息声引起了朱棣以及马三保的注意,在后排的角落,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身着医师服饰却带着斗笠的青年,青年手中的小刀片显得格外的显眼,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招摇,这名青年将手中的刀片丢出,刀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马三保,若非马三保身边有护卫眼疾手快用佩剑挡下,马三保必定一命呜呼,
刀片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嗡鸣,刺客见状,指尖再度出现一枚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刀片,带着斗笠的刺客冷笑着看着马三保以及朱棣等人,准备着他的第二次袭击。
“大胆贼子,竟然在南京城内行凶肇事!”朱棣的语气带着愤怒,上过朝堂的都知道,马三保是他朱棣带回来的贵客,皇子的贵客就这么遭到行刺,是可忍孰不可忍,朱棣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刺客离去,他从护卫的腰间拔出一把佩剑就要向前冲去。
“殿下且慢!”马三保用尽全身的力气拦住朱棣,他可不敢让朱棣去犯险,就朱棣的高贵身份,他还等着朱棣保他的家人,朱棣若是意气用事死在外头,他马三保的干系可就大了,马三保不是傻子,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朱棣去送死,就凭朱棣的功夫,必定不是刺客的对手。
破空声响起,马三保的耳边出现了一声嘤咛,“小心!”他感觉到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回头一看,在众多医师中最亮眼的药仙腰间沾染着鲜血,朴素的白衫瞬间被红色的血液浸湿,刀片划过药仙的窈窕身躯,在身上了留下了可怖的伤痕,地上,是沾染着鲜血的刀片,论样式,犹如手术时的锋利小刀。
“又偏了!”叹息声响起,刺客破窗而逃,在窗外的护卫们并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当他们反应过来,刺客已然跑的杳无音讯。
“先救人!先止血!”马三保高声喊道,在场的医师却没有一个愿意听他的,这些医师因为刺杀事件乱成一团,之前还嚣张要教训马三保的男医师们个个手忙脚乱,这也给了刺客逃跑的机会,眼下,没有一个医生愿意站出来给他们心仪的药仙姑娘疗伤,而是各个慌不择路,想要从正门逃脱。
“不是说好医者仁心吗?”马三保无奈,现在的医师们没有一个停下脚步,只留下他一个半吊子功夫只会用麻药做消毒和包扎的孩童在药仙的身边。
看着可怖的伤痕,马三保可以想象药仙面纱下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俏脸,刀片造成的伤势比起之前的箭伤还难处理,他不得已先取出一瓶酒液洒在药仙的身上,在这个讲堂上,能够用到的东西甚少,除了刚配出来的麻药以外,就只有酒了。
“快去找针线!一定要干净的!”马三保开口,他顾不着太多,将自己的衣服撕下几块布条,用来止血,同时吩咐朱棣的护卫们外出寻药,他指望不上在场的医师们,这些医师们落荒而逃,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他。
“没事,有麻药以后好多了。”药仙艰难地开口,一字一句都显得异常吃力,她一弱女子何尝见过如此场面,疼痛让药仙白皙的皮肤渗出汗珠,药仙的意识逐渐涣散,她闭上美眸,昏迷过去。
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洒出,马三保做了简单的止血后检查伤人的刀片,刀片除了鲜血,并未有其他的异味,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马三保还是做了消毒,好在刀片并未生锈,否则马三保也无从下手,在这个年代可没有破伤风针,若是刀片生锈,他可救不回药仙的性命。
很快,针线就被朱棣的护卫们带了回来,这些护卫早先见识过马三保的手术,明白马三保需要的针线的特殊处,在经过消毒后,马三保对药仙的伤口进行缝合,药仙的伤口虽然深,但是并未致命,只要做好止血包扎和缝合,顺便换换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