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同白驹过隙悄悄溜走,倘若你仔细去瞧它,它又好似原地未动,倘若你一个恍神,它便已经消失。
当年夫子望着河水感叹: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
便如同那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心思一般,无时无刻都在变化,让人捉摸不透。
你若细细看她便在原地任你欣赏,却又在一个眨眼之间又轻飘飘的远去。”大盗以手遮额,看着那消失在人流之中俏丽的背影,低声喃喃自语。
时值正午,正是人们肚腹空空如也之际,街上行人脚步匆匆,或是想要回到家中吃上一口热喷喷的饭菜,或是想要寻一家酒楼填腹。
咕噜~咕噜~
大盗摸着肚子笑道:“连你也在提醒盗爷,别再看那远去的人儿吗?”
大盗一边喝着手中烈酒,一边踏进街边一间酒馆。
酒馆之中人满为患,时而可见光着膀子大口喝酒的汉子,亦能瞧见低声交谈的行商,或是那喝酒如饮白开水的酒客。
店里小二眼尖,大盗才一踏进客栈大门就将他瞧个正着。急忙上前热情道:“客观您来啦!今日是上二楼雅间,还是就在这厅中享用饭食?”
自那日在春雨楼中听曲赏舞已经过去半月时间,大盗亦是在城中待了半月。他在春雨楼附近寻的一间客栈落脚,而这家酒馆便是他常来之地。
大盗双眼随意将厅中一扫,笑道:“这厅中可还有位置?”
小二常在酒馆里面接触过各类客人,故而心思通透,大盗只是随意一个动作他却瞧得仔细,连声道:“客观若是在厅中用饭,小的便给客观腾一个位置出来。”
大盗却是笑道:“有你这样的伙计,倒是店中掌柜之幸。”
那店小二笑道:“客观见笑了,请随我来!”
那店小二说罢,便带着大盗来到窗边一处位置坐下,却又脚下匆匆的走了,不过片刻又提着一壶酒,以及一碟花生米。
将东西摆放在桌上后,他道:“客观您先请慢用,饭菜稍后就来。”
大盗挥手道:“去吧!”
大盗待小二走了之后,拿过桌上的酒杯,将酒倒满,小酌一口,又捻了一颗花生米扔去嘴中细细咀嚼。耳中却是留意着临近几桌酒客的交谈声。
一光膀子大汉放下手中酒碗大喝一声“畅快”,便开口问道:“诸位可知城中就近有什么值得一听的消息?”
同桌几个汉子却是齐齐摇头。“若兄弟有什么消息,说来大家听听如何?”
大汉却是哈哈一笑,道:“哈哈,这是自然!几位兄弟常年来往各地,少有时间在这阳城逗留,城中有什么消息,各位兄弟自是不知的。”
说罢他抓着酒坛满上一碗一口而尽,这才道:“听闻前些日西城城西有一富商之家,朱家,被贼人潜入家中将那朱家老爷珍藏了大半辈子的宝物一盗而空。
听闻那贼人盗完宝物欲走之际,被那朱老爷撞上了……”
一中年汉子忍不住问道:“后来如何?那贼人可被捉住?”
光膀汉子又道:“那贼人不但没有被捉住,反而在朱老爷眼前翻墙而走。
啧啧啧……那三丈来高的院墙,在那贼人眼中视若无物,三五两下便被翻了过去。
那朱老爷更是被气得当场吐出一口老血,入今更是卧床不起。”
这是临桌一个汉子大声道:“这已经是一月之前的消息了,如今城中那个不知那朱老爷家中被盗,却是没去府衙报案,当真是奇事。”
他见自己桌上几个行商打扮的汉子,皆将目光尽皆投向他,心中暗自满意,嘴上却道:“要我说这有趣的消息还得是半月之前,张家大爷被一个小厮骂得狗血淋头来得起劲!
那张家大爷被那小厮骂了之后不但不怒,反而还对那小厮赔礼道歉,你们说这奇不奇怪?”
这汉子见众人兴致缺缺,心中思量一番,又道:“各位可知那张家大爷是何身份?”
果然,一个行商打扮的同桌汉子问道:“是何身份?”
那汉子一见此人问话,立马笑道:“好叫三哥儿知晓,那张家大爷是城主府中的管家,张之有的大哥。”
众人果然来了兴趣,一中年汉子问道:“既然是那城主府中管家的大哥,怎地跑到春雨楼去了?”
那汉子哈哈一笑道:“说起这张家大爷也是一个妙人儿,其人不学无术,却偏偏喜欢士人才子一般附庸风雅。经常去那寻花问柳之地,撒钱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