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听那位小将军说,公子派人去了益州和雒阳,却是为何?”
蒯良磕绊了一下,到底没能把那重于泰山的名字说出口,而是选择了以职位代称。
没有直接死谏刘琦让霍去病改名,都是蒯良自认初来乍到,不好掺和这些公子府旧人的原因!
刘琦自然也看出蒯良的别扭,大方的随他转移话题。
“本公子为何如此,先生当真不知道?”
蒯良表情纯良:“属下才来不久,公子胸中有什么沟壑,自然是不知道的。”
装吧你就!
不过不在老板面前显摆聪明,也算是职场智慧之一。以蒯良这样的老狐狸,当然不可能抢大公子表现的机会。
刘琦想得很明白,却也很满意蒯良的态度。
“刘君郎活得够久了。”
君郎,是益州牧刘焉的字。
蒯良倒吸一口凉气:“大公子的意思是?!“
刘琦:“……先生,过了。”
蒯良尬笑:“过了?”
“嗯,过了。”
刘表在荆州经营多年,硬是在乱世中经营出来个安稳之地,引得无数百姓世子前来隐居。
这样一个地方诸侯手下的谋主,会连刘焉身体不好这么重要的情报,都不知道?
马屁也不是这么拍的!
蒯良摸摸鼻子,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大公子对益州有意?”
话里的意思,其实并不怎么赞同。
刘焉在益州经营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推翻?
要是真那么容易,益州早就是刘表的势力范围了。
况且就算身体不好,也不代表明天就会死。
刘琦当然知道蒯良在想什么。
再怎么押宝自己,这位荆州谋主也不会认为自己真就比刘表英明。刘表都没做成的事,他刘琦凭什么做成?
何况如今,自己手底下也就只有五百将士,外加一个破破烂烂的雁城而已。
要不是熟知历史,知道刘焉明年就要嗝屁的话,刘琦当然也不会这么自不量力。
不过这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否则蒯良会以为他疯了。
另一个原因,倒是可以说说。
“父亲正值壮年,依先生的意思,我该去何处一展宏图?”
荆州是刘表的,而根据记载,这位刘荆州直到十年后才会病逝。刘琦和老爹的关系不好,也没不好到非要弑父才能生存的地步。
造亲爹的反那么自损八百的事,也实在没必要去做。
如果不往外走,莫非还要让他老老实实呆在荆州十年之久,任外头风云变幻,只一心和他那傻逼弟弟玩宫斗夺嫡?
又不是脑子有坑!
没错,虽然游戏里危机四伏,可自从打定主意之后,刘琦也半点没放松过思考现实。